“谢陛下”
看着闻渡,刘协也是乐了。
“闻爱卿,又是你啊,咱们这段时间可是见过不少次了”
“确实如此,但臣其实并不想来,可又不得不来”
就算是在这个时代的君王面前,闻渡照样还是那副德行,却使后面那些大臣愤懑不满,只见一人直接对其大喝道
“大胆!在陛下面前,岂敢如此放肆?!”
不过上面的刘协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乐呵呵的安抚说
“张爱卿,无妨,这种脾性朕倒是挺欣赏的”
“陛下,如果让这种人在朝堂之上如此肆意妄为,那岂不是坏我大汉朝纲?如若引得其他人肆意效仿,那岂不是不将陛下威仪放在眼里?此等行为万万不可坐视不理任其发展,臣恳求陛下能够降罪,以儆效尤!”
好一通大义凛然的演讲,就连被批评的闻渡都都忍不住给他鼓起了掌。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给你鼓掌,表达一下我对你的认可,是赞赏”
“认可?我看是抨击还差不多吧?”
“张大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如果鼓掌是抨击,那什么才能算是赞赏?那干脆这样吧,你再把你说的话重新讲一遍,这一次我一定不鼓掌,而是大声的嘲笑你,这就是我对你进行的认可,你觉得怎么样?”
闻渡这话一出,一旁的张飞没憋住,笑了出来,搞得刘备只能是赶紧扭头示意让他住嘴,而另一边的那些老臣们,有不少脸色都阴沉起来了,不过王允、蔡邕那几个有城府的倒是完全没什么变化。
“陛下,此人藐视陛下威严,视朝堂礼法如无物,这种行为必须严厉打击,以示公正,如若置之不理,他必将成为下一个国贼!老臣恳请陛下降罪于他!”
“启禀陛下,臣赞同张大人的意见”
“陛下,臣也赞同”
……
张爱卿一番正义的演讲立刻引起了绝大部分大臣的共鸣,纷纷出列,请求刘协治罪闻渡,坐在龙椅上面的刘协原本还想着劝一劝呢,可是看着底下这些老臣,把他原本的想说的话,也给憋回去了,脑子转了转,对着下面人讲道
“诸位爱卿,心系朝纲,朕心甚慰,诚如各位爱卿所言,闻爱卿的行为确实有藐视于朕的意思在,这样吧,既然他在朝堂上肆意妄为,那朕这就把他赶出去”
“陛下,这……”
张大人想要反驳,但刘协根本不给他机会,立马对着外面喊道
“来人啊”
“陛下”
“立刻将闻爱卿赶到殿外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他进来”
“诺!”
刘协下令时候,侍卫还没有走到闻渡身边,闻渡便已经是举起双手。
“打住,我自己走”
不用侍卫上手,他自己就跑到外面晒太阳去了。
“各位爱卿,捣乱之人已经被我赶出去了,不知是否还有意见?”
“陛下英明,臣等没有意见!”
能站在这里上朝的,没有哪个人缺心眼,都看得出来刘协对闻渡的行为压根就没有感到不爽,甚至他自己看的还挺开心的,现在能把他赶出去,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再追究下去,那可就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就连那第一个站出来的张大人也是老老实实的站了回去。
眼见底下无人反对,刘协转头对着刘备讲道
“刘爱卿,如你所见,人已经来了,那你现在可以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讲出来了吧?”
被叫到名字之后,刘备即刻出列,躬身进言
“关于此事,臣要先多谢陛下能够接受臣的请求”
“此事倒是无妨,爱卿不必放在心上”
“臣遵旨,刚刚臣没说完的话,则是有关于这冀州之事”
“爱卿请讲”
“陛下,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与之相对的州也不可一日无州牧,今韩馥已经逃亡,是生是死尚不明确,冀州牧一职出现空缺,虽然现今还没有出现问题,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因此臣建议陛下,是时候选任新人顶替空缺了”
刘备提到了冀州牧这事,刘协才终于想起来了韩馥的问题
“多亏刘爱卿提醒,我才想起来韩馥已经逃走了,后来朕也有派人去并州查看,但是张杨却说没有见过韩馥,朕甚是不解啊,难道说他是假意去并州,实际上是跑去司隶了?又或者说是张杨撒谎,欺骗于朕?各位爱卿可有见解告知于朕?”
刘协提出来了自己的问题,后排大臣大臣虽议论纷纷,但到底还是没人敢站出来,或许是看见了前面正在闭目养神的几位汉室支柱,刘协直接就是对着后面人说了一句
“各位爱卿请先安静”
等到无人在讲话之后,又看向了王允他们
“王爱卿”蔡爱卿、董爱卿,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眼见着点到自己头上来了,那他们也没必要继续装木头人了,几位大佬对了一下眼神,而后王允就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不知”
这话一出来,不仅是其他大臣,就连上面的刘协也是满脸的惊讶。
“王爱卿,就算是不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回陛下,有,但想法终究只是想法,不是现实,因此臣不敢武断,因故不知”
“诶,王爱卿此言差矣,朕说了那么多,终究也只是猜测啊,你就像朕这般,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就是了,朕定然不怪罪于你”
刘协都已经做出保证了,那王允自然不便再藏掖了。
“既如此,臣就斗胆一言,臣觉得,韩馥应该是假行并州,而逃往他处”
“理由呢?”
“并州刺史张杨为人仁和、待人宽厚,且忠心于大汉,昔日陛下蒙难于董贼之手时,张杨便率军勤王,麾下将领虽少,却也敢于出击西凉强敌,足以见其一片赤子之心,而韩馥虽然也有前往,但臣听说他却止步不前,只顾在营帐内吃喝玩乐,丝毫不念陛下安危,后见盟军成优势局面,便又急忙出力,让自己沾的一席救驾之功,实乃是小人之径,此前臣不提起,是因为他一直徘徊在陛下身侧,臣恐激怒于他,对陛下不利,但如今韩馥遁逃,如若他前往并州,相求于张杨,定然会被张杨斩首送到陛下跟前,因此,臣才敢猜测,韩馥是自己逃到了别处藏匿,但至于是不是司隶,臣就不敢确定了”
王允一番分析下去,多数人都是露出了赞同的态度,以至于刘协此刻也是开始偏向于这种想法。不过偏向归偏向,但是到底也就是一种猜测,刘协可不会傻傻的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