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女孩儿家,最怕的就是被人说性子强悍,太过厉害。”
叶雅音听了,抓住了叶雅茗的手,大眼睛里全是担忧。
“找什么借口?说下次再约?你信不信她马上就定下时间?”叶雅茗道,“而且她可不是真心想跟我玩,而是替她家算计咱家。他们杨家,觊觎咱们家的桂花茶方子,想打我的主意呢。”
虽说这只是猜测,还没证实。但面对两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她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杨家,以此让她们知道世间的黑暗。
果然,她这么一说,叶雅音就被吓到了,惊呼道:“啊?”
叶雅茗看向她,认真地道:“杨家盯上了我,如果我不当众跟杨姝断绝关系,他们肯定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而且见我不上当,他们转了目标,朝你们下手呢?如果他们丧心病狂,用最下作的手段生米煮成熟饭呢?”
“啊?不会吧?”叶雅清也被吓到了。
“怎么不会?”叶雅茗把孟呈炜对叶家做的事情,能说的都对两姐妹说了。
“这样的人,杨家却跟他合作,而且还是签了契约的那种。什么叫一丘之貉?什么叫同流合污?这样的人,他们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为了面子,为了所谓的好名声,把自己和姐妹陷于危险之中,值得吗?”
叶雅茗的危言耸听将两姐妹吓得不轻。
叶雅音心里害怕,想想姐姐差点被算计,她抓着叶雅茗的手义愤填膺地道:“那姓孟和杨家人太坏了。姐姐你做得对,就应该那样说。”
说着她又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叶雅茗:“姐你真厉害,那话说得别提多让人解气了。你没看见,那杨姝的哥哥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叶雅茗忍不住笑了起来,拧了她的脸蛋一把:“你不怪姐姐太厉害就好。”
见叶雅清张嘴想解释,叶雅茗道:“姐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是,你遇事要多想想,性子也不能太软,不要顾忌太多。顾忌太多,瞻前顾后,处处忍让,最后受委屈的就是你自己。而别人,却你以为你好欺负。”
陶氏性格有些强势,以至于叶雅清被她教得性子有些软。
“嗯,我知道了。”叶雅清点点头。
“再者,我不是把孝道搬出来了吗?杨宏嘲讽祖父,我现在跟杨家断交,外人知道只会夸我孝顺。遇到嘲讽自己长辈的人,厉害点怎么了?”叶雅茗又宽解道。
回到府上,叶雅茗去了正院,把事情跟叶老太太说了,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或许人家没那意思,是我把人想得太坏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跟杨姝断绝了来往,他们想打什么鬼主意也没辙了。”
叶老太太抚了抚她的头,叹了口气:“就是苦了你了。”
她这三孙女好不容易有个好朋友,却因为家里的关系断了来往,她觉得有点对不住孙女。
“我不觉得苦。我跟您说一声,是担心他们会在二姐姐和四妹妹身上打主意。”
以叶雅茗前世的年龄心智,她不认为自己能跟杨姝有什么共同话题。这时代小女孩儿聊的无非是衣服首饰,还有寻什么样的夫君。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能不用应付杨姝这样的朋友,她还巴不得。
至于叶雅清和叶雅音,她是把她们当妹妹来教导,希望她们能拥有一点现代女性那种独立自强的意识,在以后的人生里能走得更顺一点。
为了确认杨家的意图,叶雅茗派了人在叶家和杨家附近盯着,果然发现杨家派了下人在叶家出入的巷子口盯着。一旦她经常乘坐的那辆马车出去,就有人去禀报杨泰。隔没多久,杨泰和杨姝就出现在了停马车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