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正东被调到营地的时候冯一仁都已经在那里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也并没有听维正东提前碧螺城的事。

维安继续道：“碧螺城那个怪谈的崩塌就源于规则中心被破掉，然后被当时的怪异主宰——死神给直接放弃。”

顿了顿，他分析道：“按理说死神创建了那个怪谈，它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怪谈的，直到这个怪谈的规则中心完全无法再运行。也就是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它才会直接放弃。如果我们将这个怪谈的规则中心同样破坏得非常彻底，彻底到主怪谈即使感知到后，也不得不放弃，就像当初的死神那样。那是不是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了？”

冯一仁越听心里越是感到惊悚，他上下打量着维安，问道：“你说的碧螺城那个怪谈，规则中心是怎么破坏的？被谁破坏的？”

维安露出笑容。

“是你？！”冯一仁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破坏了整个怪谈，导致那个怪谈崩塌，连怪异都放弃？”

随即冯一仁仿佛在自言自语：“中心城市管理局是怎么回事儿？没有重用你吗？没有人出来和你好好分析一下吗？他们怎么会忽略如此重要的调查员？这帮人……”

话说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恍然道：“哦，局里的专家组几乎被抽调完了，老郑那老小子一心只搞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肯定不知道你。”

维安道：“那只是我破坏的第一个，而第二个被破坏得太狠，应该整个都垮塌了，无法保存下来。”

他指的是那“招魂”怪谈。

“我的天啊！”冯一仁忍不住惊叹，“你还不止破坏了一个？！”

维安点头。

冯一仁好半天才回过神，不过他仔细思索后，仍是说道：“不过第二个计划还是无法成功。因为之前你破坏的是单个的怪谈规则中心，但这里的怪谈和主怪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怎么破？除非将主怪谈一并破掉才行。”

维安道：“我们的确需要好好侦查一番，以确定这个怪谈只是被主怪谈的规则压制、协同运行。但我猜测即使次怪谈没了，主怪谈也根本不受影响，或者只受到很小影响，就像一张真正的蜘蛛网一样。等确定之后，我们再展开这个计划。”

冯一仁微微点头，他想起了刚才维安说的话。

作为一名研究专家，这老头似乎很喜欢抠一些字眼和说法，在涉及自己的研究领域时，显得非常倔强。

对维安道：“你有一个说法不对，你说是死神创造的碧螺城那个怪谈。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据我们的研究，没有哪个怪异能创造一个怪谈，都是怪谈在前，怪异在后，这样的方式诞生的。”

维安一愣：“没有怪异，怎么会有怪谈呢？”

冯一仁摇头：“你理解错了，经过我们团队的研究发现，一个怪谈世界的诞生是先有规则，然后出现与规则匹配的各种设施，再然后，才会有怪异出现。不然你以为你破坏了规则中心后，既然那死神怪异能够创建那个怪谈，它为什么不直接将规则中心修复，而是选择放弃碧螺城的怪谈呢？”

顿了顿，冯一仁继续道：“不能说是死神放弃了那个怪谈，而应该说是规则没了，原本的怪异无法再在那里生存。”

维安喃喃自语：“先有规则，再有的怪异？”

冯一仁重重点头：“我们甚至认为，规则……有可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