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吧。”肖学良澹澹的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来我家吃饭吗?”
孟岩:“不太明白。”
肖学良认真的说道:“来了我家,你就能知道推荐我当组长的这份恩情究竟有多重!也能知道当组长多挣的那些钱,对我有多重要!
自小峰病了以后,你是我家邀请的唯一一位客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但我打心眼里感激你!
谢谢你,孟岩!”
这份感激情真意切。
“小峰是怎么回事?”孟岩问。
“我也不知道。”肖学良表情发苦,“好好的一个孩子,忽然就精神不正常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半夜惊醒,明明睡得好好的,忽然一惊一乍的醒来,全身都是冷汗。问他情况,他满嘴胡话,全是妄想。
再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仅睡觉时惊,白天也惊,甚至在学校上课时,也忽然惊叫,身体反应剧烈。
你嫂子在厨房里做饭,他非得说房子起火了;路边有汽车驶过,他非得说汽车把他撞了;电视里在放武打片,他就嚷嚷说里面的反派跑出来了要杀他……
我和你嫂子意识到情况严重,将孩子送去医院。可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用药物控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越来越重,寻常的药已经控制不住病情,不得不购买高价的进口药,用药的剂量越来越大,用药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持续多久了?”孟岩问。
“快三年了。”
孟岩:“小峰的房间里有毛笔有宣纸,他的书法字写得不错。”
肖学良:“小峰得了这怪病,没办法出门。接触的新鲜事物越多,他就越容易犯病,我们连电视都不让他看。他整天关在房间,总得找点事情做,你嫂子就安排他练毛笔字。或许是练书法可以静心吧,认真练字,多多少少可以缓解一下病情。”
说罢,肖学良歉意的道:“请你过来吃饭,本不应该谈这些沉重的事。”
孟岩:“肖哥你没拿我当外人,我很高兴。”
两人聊了一会,王双的饭菜做好了。
她烧了一份牛肉、蒸了一条豆豉鱼、炒了一份青椒回锅肉、煮了一份丸子汤,外加一叠花生米、一叠凉菜、一份小葱拌豆腐,满满当当的弄了一桌。
“我也是两三年没喝酒了,今天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顿。”肖学良拿出一瓶茅台。
孟岩连忙道:“肖哥,我不懂白酒。茅台还是留着吧,请我喝茅台那是浪费。”
一瓶茅台好几千呢。
而且肖学良拿出来的那瓶茅台,标签陈旧,显然已珍藏多年。
肖学良却不依,直接将瓶盖拧开,说道:“老哥我寒酸得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瓶茅台已经有些年头了,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开了,以表谢意。”也不等孟岩拒绝,他就将酒倒进杯子。
鸟鸟的酒香缓缓的飘散出来,沁人心脾。
“来,先走一个。”肖学良举杯。
孟岩一饮而尽,辛辣入喉,回味醇香。
好酒!
酒是好酒,感情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