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判断是不是武断了点?”当初秋梨是海安亲手沉河的,现在居然说人没死,等于指责他办事不利,所以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不止如此。”‘魏壮’摇了摇手指“还记得少门主房间里有个暗格么?”
“记得。”海安点了点头。
“暗格里有个匣子落了一层灰,但是有最近打开的痕迹,因为有一部分灰被蹭掉的手印。”
“那说明什么?”
“说明匣子里的东西最近刚刚被人取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少门主把和秋梨姑娘有关的东西藏在了暗格的匣子里,最近准备玩消失了所以先把东西转移了。”
这个推论没什么证据,但是也没人能反驳得了。
“还有一个问题,少门主是怎么从云儿姑娘的闺房消失的?”海安还在试图证明‘魏壮’是错的。
“如果前面的推论都是对的,那最后一点就太容易了。”‘魏壮’耸了耸肩“只要云儿姑娘愿意配合,一点难度都没有?”
“什么意思?”
“我们之所以认为少门主的消失是一宗密室失踪案,是因为云儿姑娘的闺房前门有人把守,后窗外全是看跳舞的客人,窗户又是从屋里被拴起来的,对么?”
“对呀,是啊。”海安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可是如果少门主在外面的舞蹈开始前就已经离开了呢?哪还有密室的说法。”
“可是少门主确实是在舞蹈开始后才...”海安说了一半,仿佛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
“想明白了对么?你们判断少门主消失的时间靠的是云儿姑娘的叫声,只要她愿意配合少门主,自己躺床上叫呗,这业务她多熟练啊,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窗户就更简单了,少门主先把云儿姑娘捆好蒙上眼睛,眼睛不用蒙的太实在,露个缝能也行,然后自己跳出窗外,留在屋里的云儿姑娘在用嘴把窗户从里面拴好,期间她可能还得刻意叫的声音大一点防止外面听到异常的动静。然后等外面看舞蹈的人越来越多,再把塞嘴的破布咬住,然后使劲挣扎把门外的人引进屋,一切水到渠成。”
“这些都是你的推理!你没有证据!”海安还在负隅顽抗。
‘魏壮’自信满满,毫不着急,淡定的说:“我说过了,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案情解释完以后我们可以验证。”
“怎么验证?”这下连小石头都开始好奇了。
“惊涛门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云儿姑娘就算愿意帮助少门主和秋梨姑娘,难道不怕被牵连么?万一海门主一怒之下把她杀了怎么办?她能不考虑?”‘魏壮’再次抛出一个问题,引导小石头自己思考。
“云儿姑娘不是和海门主也有那种关系么,所以她不担心吧?”小石头有点没把握。
“他们两个的关系当然是个依仗,但是一边是自己的独子,另一边只是一个玩物,你说云儿姑娘有没有把握海门主一定不会杀他?”
“应该没有...吧?”
“是肯定没有!所以关于云儿姑娘的安全,一定还有后招!”‘魏壮’语气坚定,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自信。
“噢!我明白了!”小石头一拍大腿!
“你明白什么了?”‘魏壮’饶有兴致的看着小石头。
“少门主和秋梨姑娘还没走远!他们一定还在什么地方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如果云儿姑娘有生命危险的话,他们就会出现!儿子没死,海门主无论如何也没有杀云儿姑娘的理由了!”
“聪明!”‘魏壮’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所以我们只需要大张旗鼓的放出风去,说海门主迁怒了云儿姑娘要杀她,就一定能把少门主引出来。”
......
湖州城里开始流传一条消息,惊涛门少门主是被醉红楼的云儿姑娘用药给弄晕,然后通过密道偷偷送出了醉红楼,然后在外面被分尸。
云儿姑娘的父亲曾经是一个长走水路的贸易行老板,因为得罪了惊涛门,商船被多次打劫,不但亏得倾家荡产还死了不少人。欠下一屁股债后走投无路投河自尽,云儿姑娘也别卖到了勾栏里靠卖鲍为生。
知府大人已经判了斩刑,虽然同伙尚未找到,但是云儿姑娘将在十七日午时被斩首示众!告示就贴在知府衙门前的布告栏上。
布告栏前挤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往常都是贫民爱看热闹,今天却挤了不少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