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众人都喝的差不多,縻胜等人也不和鲁达客气,吆五喝六的拼起酒来,鲁达也算是海量,在众人轮番攻势下却也不显得有什么醉意,依旧是大碗大碗的豪饮。
“提辖,这位付兄弟与提辖有些误会,今日恰逢其会,兄弟我在这里做个主,二位就此揭过如何?”
既然付庆还要留着这里讨生活,自然少不了二人齐心协力,却是还如之前那样连见面都不行,那可就太糟糕了。
“哈哈,若是大官人不说,洒家倒是差点忘记了。”
鲁达抹了把胡须,大大咧咧的朝付庆说道。
“其实,这本就没有什么大事,西军这般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洒家也不是圣人,自然不会这般做。”
顿了顿,鲁达接着说道。
“只是洒家见你一身好武艺,却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着实可惜,不然洒家才懒得理你。”
见鲁达终于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付庆也是点头称是,心中也是骇然,对于鲁达这种逼人从善的做法还是不怎么接受。
“哈哈,既然话都说开了,二位就不必如从前那般了,提辖有所不知,我这付家兄弟...”
说着,柴进也说了下付庆的给自己介绍的一些情况,听得鲁达默不作声,很多事情他也是明白的,只是势单力薄,若只是铲奸除恶鲁达第一个站出来,但要面对付庆等人身上遭遇,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毕竟他也算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只是日子要过得好很多。
“不过,提辖请放心,相逢即是有缘,我已安排人为付家兄弟的家人,以及他麾下的士卒的家人安排妥当,只要有我柴进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他们妻儿老小。”
听柴进这么一说,倒是让鲁达有些汗颜起来,毕竟他只是想着用暴力解决付庆等人身上的问题,而并不是从源头抓起,要是都能过上好日子,又有几人喜欢做那违法乱纪的事情。
“大官人倒是给洒家上了一课,这付庆的事上倒是洒家孟浪了,付家兄弟还请多多原谅洒家才是。”
付庆在一旁作陪,本来还不准备鲁达这粗汉子能说出什么来,只是没有想到今日却让鲁达向自己赔礼道歉,心中满是骇然与激动。
“提辖说的哪里话,我们这几个兄弟往日里却是有够混蛋的,只恨不早日遇见哥哥与大官人,今日只有付庆向哥哥致谢的份,哪里有哥哥向付庆赔礼的份。”
付庆也只是泼皮了一点,但对于大是大非却分的很清楚,既然鲁达都给了自己台阶下,自然也顺着就走了下来。
“哈哈,这话说得洒家爱听,你那拳脚若是对付常人还有几分本事,但若遇见真好汉定然要吃亏,有时间来洒家这里坐坐,让洒家教你几手!”
付庆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要点拨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倒是有些喜出望外起来。
“如此,付庆在这里谢过提携哥哥,谢过柴进大官人了。”
就这样,一场酒宴过后,不光让柴进等人熟识了鲁达,也让鲁达与付庆的矛盾化解开来,只是可惜没有遇见所谓的金翠莲卖唱,让柴进有心帮鲁达一把也做不到。
“提辖,我等在这渭州城中还要待上一段时间,若有空闲便可来潘家酒楼找寻我等,我这几个兄弟可是都很想和提辖过过招呢。”
分别之际,柴进向有些醉意的鲁达说着,顺手指了指縻胜等人求战心切的样子,看的鲁达咧嘴一笑。
“哈哈,好说好说,等明日点卯完毕,洒家便来寻大官人与诸位兄弟。”
说完便拱了拱手朝自家走去,而付庆也是带着众军汉向柴进行了一礼,便各自回去了。
就这样,在渭州有过了数十天,在鲁达的引荐下,柴进倒也是见了不少的西军将校,只是这些将校大多对于柴进等人不是很感兴趣,哪怕柴进有丹书铁券,那也只是对于柴进有一些起码的尊重而已,至于所谓江湖上的名号,这些常年混迹于官场、疆场的汉子却是不怎么看中的。
“哥哥,这些家伙太过无礼,为何不让俺去教训一番。”
被拦住的縻胜,愤愤不平的说着,显然还对于刚刚收了柴进银子,还一副天老大我老二做派给气的不行。
“哈哈,这有什么无礼不无礼的,人家能来就是给了我们一分面子,来日方长日后自然知道你我的为人。”
西军自然有自傲的本钱,在他们眼中,柴进等人就是一群有钱的富家子弟,看不起也是自然的。
“哥哥还是太好心了,若是依着俺的性格,必然要给他们一顿讨打,必不然他们小瞧俺们。”
縻胜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看的柴进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