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叟无奈摇摇头:“确实疯了点。”
那个丫头竟然拿命当游戏赌注,这不是疯狂是什么?
玄应星君倒是有些赞赏,此举看似疯狂,可细品一下,一来化解紫夜的追杀,二来把鳄鱼眼珠纳入自己囊中,三来试出了一个绝佳的搭档,这个女人做事方法虽然极端了点,可胜在有效。
“星君,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值得提倡?”
“哼!北神庭军中这样的疯子数不胜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年紫薇大帝和真武大帝哪个不是一身疯劲,否则怎会闯出如此名声?”
“这根本就没法比!那些天神哪个没有后手?”灵叟争辩。
玄应星君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丫头就没后手?”
反正这种举动,灵叟的性格是接受不了,他懒得和星君争辩,去看电视了。
玄应星君则对机房里看电影的魇魔道:“今晚继续。”
魇魔懵懂地点了点头。
如果说魇魔的使命是制造噩梦,吞噬噩梦,那么魇魔还算幸福。
可如果他碰见了连自己都棘手的噩梦,那就有些悲催了。
今天曹闲的第一个梦是一个淹没的商场,水里到处都是浮尸,而且还都是同一个女人的。
魇魔觉得这梦就很好,看到曹闲惊恐的表情,他觉得梦里完全不需要改动。
但不知为何,曹闲在梦里到处在寻找着什么。
“出来!!!紫夜是吧?出来!!!”
曹闲提着一个烟锅,大喊着紫夜的名字,很可惜,在梦里没找到紫夜,把魇魔找到了,抡起烟锅劈头盖脸的打。
魇魔连梦都没来得及吃,被打的昏厥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天亮了。
早饭曹闲没出去。
午饭也没出去。
灵狼望着魇魔今天有些鼻青脸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道场陪着曹闲练了足足一天。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
期间除了送饭的,谁来曹闲都没开门。
一周的时间,曹闲使用着烟锅,置身在雾中,任凭灵狼和小狼们扑挠,他在躲,在还击,在变得很慢。
灵叟觉得曹闲是不是受刺激了。
然后到了第二周。
3月中旬,天气回暖。
客房的道场里,曹闲的雾术已经笼罩了整个道场,或收或发,或隐或现,没人知道他在练习什么,只觉得这些雾术里面变得粘稠起来,好像有束固之力在其中。
第三周。
魇魔做噩梦的第二十七天。
他作为唯一能窥视曹闲内心,哦不,梦境的人,多半知道曹闲怎么了。
电脑前,魇魔咬着苹果,屏幕上的电子文档是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魇魔指着上面的段落道:“梦是欲望的满足,人们有所希望,不能在现实中实现,故而寄托于梦境。这么多天我发现,他做那个梦的频率变少了,曹奉真多半要恢复正常了。”
灵叟、玄应星君、灵狼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玄应星君又递来一个苹果:“所以他的心结是,没能杀死紫夜?”
“不!他的心结是,万一没救下吕环该怎么办。”
“可是已经救下了啊……”
“星君你说这话就外行了,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糟糕事后,有一种精神状态叫‘心有余悸’。他有点陷进去当时的困境了。”
玄应星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快好了是吧?”
“是,这几天打我的力气都轻了。大家放心,今晚我再去梦里一探!”感受到被这么多人关注,魇魔也来了精神。成为魔人后,不是被讨厌,就是被恐惧,还没被这么多高手尊为行家的,短短一个月,他也成长了很多,心理上的,哲理上的。
魇魔觉得魔生有了意义。
今晚,曹闲入睡后,魇魔再次去了曹闲梦里。
只是这次,没了之前的景象。
这次还是水中梦。
但不是商场淹没,而是一个温泉池。
他看见曹闲没穿衣服,还有个人也没穿衣服。
竟然是个女人?!
咦?曹奉真怎么在打女人?
魇魔发现二人竟然扭打在一起,真是奇怪。
只是打了一会后,他们又纠缠在了一起。
魇魔沉默片刻,准备先离开。
春梦吗这是?
他还不理解,要去看一看佛洛依德的书补一补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