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得亏是想戏耍一下对方,要不然挨了这一下自己怕是要躺地上了!
一招打空,白景暗骂一声,更加烦躁,滕西正开口道:“白景,从雾中退出来!”
白景闻言迅速后退,退出雾团,他跃上窗台,看到了雾术的弱点!
这雾虽然讨厌,但是以那个奉真为中心释放的,也就是说对方位于雾气中心,虽然可能不那么准确,但起码锁定了大概的范围。
可是要进入雾中的话,视线被蒙蔽,他还是辨别不了中心在哪。
“滕西正,你来对方他,我对付那只狼!”
二人立即换了对手!
白景对上灵狼,一下子轻松太多,灵狼压力倍增,骚扰对方的小狼瞬间被打死大半,灵狼也被逼的上蹿下跳。
妈的我只是个斥候啊——
曹闲现在根本没法帮助灵狼,那个木妖被换了过来,但雾术笼罩不到他,而对方却能在很远的地方攻击自己!
周身玄光变得暗淡下来,曹闲收起雾术。
他额头有冷汗流下。
自己的缺点就是玄光不够用,这种持久战拖到最后死的一定是自己。
收了雾术,曹闲只能欺身向前,那木妖的玄光跟白景相比差不了什么,但似乎是兵器克制,旧刀对藤蔓的杀伤力巨大。
一条、两条、三条、五条……
袭来的藤蔓悉数被砍断,滕西正也渐渐感受到了压力。
太夸张了……
这个奉真的实力,相比于同级奉真来说,有些厉害的过头了。
这就好比两个力气相同的人,一个是会武术的,一个是笨力气的,实力差距很大。
这是道法术器的‘术’啊!
不仅术厉害,器也厉害!
他那玄兵明显拜炼的也不是凡俗之物,煞气十足,正面相拼连白景都没讨到好处。
他们可是相当于三阶武尉啊!
招数施展太多,曹闲感受到有些力不从心,好像玄光快用完了,自己只有十五脉的玄光,于是在近身滕西正时,一只手释放雾术,忽然十步游用出,凌空一踏,来到滕西正头顶!
滕西正视线范围内,曹闲一下子消失。
白景顾不得灵狼了,大喊道:“小心上面!”
滕西正抬头,曹闲挥刀直接砍下!
滕西正面门中刀,身上的护体玄光疯狂汇聚面门,但无济于事,玄光破开,一张脸从中裂开,曹闲手中旧刀也被震碎。
曹闲落地,滕西正倒地抽搐。
“兄弟——”
白景咆哮一声冲了过来,曹闲雾术用出,白景视线被遮,依然不管不顾胡乱挥拳!
“我看你还有多少玄光能维持这雾术!”
雾术愈发淡薄。
曹闲苦笑连连,几次张开灵卷,叫出灵叟帮忙,还是忍住了。
他手里剩下一张护法符,幸轻愁目前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每次紧要关头,不是求一个不善战的灵叟帮忙,就是召出一个医师木妖顶缸,是不是太丢人了……”
曹闲且战且退,终于,雾气彻底用不出来了。
白景望着被逼到角落的曹闲,此刻曹闲手中还捏着一张符纸。
他冷冷一笑:“抓走我一个兄弟,重伤我一个兄弟,你很有本事!但你今天必死无疑!还有什么招数,一起用出来吧。”
曹闲看着奄奄一息的灵狼,看着旁边瑟瑟发抖的檀木怪,再看自己玄光用尽,连鬼拳都用不出了。
哀叹一声,举起符纸。
丢人总比丢命好!
只是刚想召唤幸轻愁时,一个空旷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个三阶魔校,还敢在我主面前大放厥词!”
车间一楼,声音回答,还有些空灵感。
曹闲一愣,白景一愣,檀木怪一愣,灵狼茫然环视四顾。
谁在说话?怎么感受不到玄光的存在?
忽然有金霞玄光自一个工作台上飘起,工作台摆放的正是一个石龛,里面放着一个木雕鼠将。
白景眯眼看去,一个金甲木身的耗子?
那耗子不到一尺高,膀大腰圆,像个球一样,手里提着一杆枣木枪。
曹闲一捂额头。
炉神怎么来了……这家伙加上枪比篮球高一些,怎么看都不能打啊。
白景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你是他的部曲?”
“非也,我是他帐下神官,本神帐下阴兵一千七,你束手就擒的话,留你全尸!”
白景又哈哈大笑:“神?自古神魔不两立,你说你是神?来跟我过两招?”
“怕你啊?”
“战!”鼠将军战矛磕地,大吼。
“战!”鼠将军身后,忽然出现一千七百多个老鼠阴魂,同样的装备,同时磕地,同时喊道。
车间一楼为之一振。
密密麻麻的老鼠布满案台上下,曹闲都惊了。
只听一声:“杀——”
曹闲发现,那些大耗子鬼提着矛杀了过去,径直冲向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