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文书沉默，人皇乘胜追击，继续说道：“他是跳出命运的那条鱼不错。

但我从来没有答应和你一起培养许长安。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尝试的机会。

如果你失败了，那我当然会用其他的方法！”

人皇没有细说，他的其他方法是什么。

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的方法。

看见李文书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人皇摆了摆手。

“许长安三年时间，就算成长到绝世，对于我们的战争来说，都没有用。

不过，你放心，虽然你失败已经成为必然。

但我当初说过，给你三年的时间，就一定给够你三年！

你也不要灰心，万一，你成功了呢？”

人皇的最后一句，倒是格外都真诚，甚至还有几丝微不可查的希冀。

若非万不得已，他当然也希望有更简单的方法解决掉深渊。

但是，显然，他找不到这样的方法。

数千年来。

他支持了很多人去找方法，只是都失败了。

这一次，他其实也期盼李文书的想法能成功。

不过，就目前来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许长安的进步快吗？

挺快的。

但是，还是不够。

要是普通人，半年时间，升级到七阶接近八阶的地步，还能越大境界杀妖，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很多人蹉跎数年，都达不到这个程度。

达到的，战斗力在许长安面前，基本等于无。

值得放鞭炮庆祝了！

但是，放在许长安身上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出现，是为了对付深渊，而不是对付那几个小妖怪。

所以，人皇并不看好许长安。

当然，要是许长安能创造奇迹，肯定最好。

可是，奇迹是那么好创造的吗？

人皇的话，显然出乎了李文书的预料。

一时间险些方寸大乱。

他原本的以为，他和人皇只是一些理念上的偏见不同，但是没有关系，都是为了人族。

都是为了对付深渊。

都是一起培养许长安这个跳出命运的存在。

但他现在发现，不是这样的。

他甚至从头到尾，根本不清楚人皇究竟谋划的是什么。

他以为人皇跟他，殊途同归。

但现在的结果告诉他，他以为的，永远只是他以为的。

怎么会这样？

“一定要这样吗？还有那么多的百姓？

人皇，周楚雄，周天灭，我以为我已经够狠心了。

可是你比我更狠，更残酷。

我狠，我欺骗了很多人，但是，如果我要他们去死的时候，那他们肯定一定都是知情的！

可是你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决定了数以万万计的人的性命和未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文书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但人皇丝毫不为所动。

“过分吗？都是去死，没有什么过分不过分。

知情去死，也是死。

不知情去死，也是死。

也许这样还死的轻松一点，有何不可？”

人皇走过来，拍了拍李文书的肩膀。

叹了口气。

“文书，这世间的法则，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

人吃鸡鸭，是人比鸡鸭强大。

妖族吃人，是妖族比人强大。

深渊吃掉万族生灵，是深渊比万族都强大！

而我，只是将这一法则贯彻了下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淘汰弱者，只留下强者，让强者更强而已！

文书，你能理解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