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见太后,给太后那个贱妾行礼,她呕得慌。
“我在府里陪祖母。”康仁郡主说道。
她在守孝,本就不方便出门,但她有这句话,也是她的孝顺。
闲话一会,晋王就离开了,一进如镜院,见到姜长宁,就向她讨要避毒荷包。
姜长宁笑,只是笑声里,透着几分心虚。
“宁宁,你不会没帮我绣避毒荷包吧?”晋王沉声问道。
“我有绣,就我的针线活不好,绣的荷包不怎么好。”
成亲以来,晋王就没见自家小王妃动过针钱,自然知道她不擅长针线,笑道:“我不嫌弃。”
“说好不嫌弃的哟。”姜长宁从搁在角落的绣笸里翻出早就做好的荷包。
玄色的荷包,用银丝锁边,上面绣着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
认真讲起来,姜长宁做的荷包,虽说比不上那些技艺精湛的绣娘,但也不算太差,就是......
晋王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他苗条纤细的小王妃,绣的五毒都圆嘟嘟、胖乎乎的,憨态可掬。
“说了不嫌弃的,还笑话我,你把荷包还我。”姜长宁说着就要把荷包抢夺过去。
“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不能要回去。”晋王避开她的手,乐呵呵的把荷包系在腰间。
第二天,常有忠看到晋王腰间,挂着个绣工一般的荷包,眯了下眼。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不......
猛地回过神来,绣工一般的荷包,能让王爷佩戴的,那就只能是王妃做的。
看这架式,王爷是打算在王妃这一棵树上吊死了,以后那些玩意儿,不能再让她们出来烦着王爷了。
要是让王妃知道他放任那些人到王爷面前来邀宠,在王爷耳边吹吹枕边风......
常有忠突觉后颈,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
从今往后,他就两个主子,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
姜长宁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荷包,会让常有忠想这么多。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晋王依礼进宫去了,姜长宁收拾妥当后,就带着人出门,往西苑湖去。
西苑湖,顾名思义,它在城的西边,是一处风景绝佳的去处。
晋王府的地位摆在那儿,虽然在年纪上,庆王是伯父,定王和德王是叔父,但彩棚仍是晋王府居首。
姜长宁进彩棚里坐下,就命秀兰带着粽子送去各府,以全礼节。
过了会,陆续有亲王府、郡王府、公主府、国公府、郡公府、郡主府、侯府的女眷,带着粽子过来拜会了
能来西苑湖观龙舟竞渡的,多是近支王公勋贵,以及皇上恩准的一二品大员、外藩王公、外国使臣。
伯府还能在最边缘的地方搭个小彩棚,低等官员和普通官员,是没有资格来的。
等把那一堆女眷应付走,姜长宁满脸疲惫,“难怪太妃不愿意来,太累人了。”
“王妃喝口参茶,提提神吧。”芳菊笑道。
姜长宁刚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