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和刘海中前后脚迎娶了儿媳妇,但是都出了事情,这跟病毒一样,迅速的在附近和厂里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有人私下说,这个院太邪性了,每天都有事发生。
靠报纸来传递信息的年代,这种爆款,不说个年儿半载的,怕是不能消停。
刘光齐每次看见刘光福,都觉得很膈应,虽然二大妈说就当新婚压床了,但是心里还是过不去,加上媳妇总是念叨,想离开的心思越来越重。
刘光福快不敢回家了,感觉现在已经是连呼吸都是错的,动辄一顿毒打,对这个家也更是怨恨。
刘光天最倒霉,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可是好几次都陪着刘光福挨了打,现在基本上都不怎么回来了,吃住都待在厂里。
刘海中家里,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时候了。
何雨柱没有功夫听他们的闲话,带着妹妹元旦当天,坐车就去了保定,这年头火车可不是好做的,介绍信,购票证一个都不能少。
不过还好,要是前两年买票,还需要目的地的派出所出证明。
幸亏提前准备,顺利的上了火车。
BJ到保定大概150公里,但是这个念头的火车,居然要走五六个小时,车速慢,还要规避车辆,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是一趟过路车,一上车,车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座位上是人,走廊里是人,就连车厢连接的地方都坐满了人。
这年头出门都是自带干粮的,冬天太冷也不开窗户,车厢里混着饭菜和脚臭味,扑面而来,差点就呕了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碰到占座的车霸,让自己的炮拳也无用武之地。
火车徐徐开动了,脚靠在车窗下边的暖气散热器上,脚不再那么冷了,车箱内暖暖的,火车鸣着笛声,脚下的车轮发出有节奏的“狂吃狂吃”声,还真有点陌生。
车箱内平稳舒缓,窗外的山、村庄、树林,一片片的倒在身后,象漂在半空,像坐轿架云的感觉。
车窗的两边设有掛衣钩,车窗的下边有两金属烟灰盒供吸烟的人使用。
何雨柱点了一支烟,想着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自己又不是真的何雨柱,见了人家的亲爹,会怎么样,未知。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几个小时的晃荡,终于到了保定。
出了站,看着保定车站,不算太大,是58年重建的,现在全国十大车站之一,历史悠久,算是百年老站了,随着人流往外走,在广场边上,看到一个人举着一个纸壳子,上面写着何雨柱。
赶紧走上前去,仔细一看,是何大清。
头上戴着帽子,外沿漏出的头发,已经斑白,眉眼和何雨水更像,下巴倒是和何雨柱比较像,花白的胡子,明显是打理过的,很整齐。
勒着围巾,灰色的上衣和裤子,黑色布棉鞋,显得有些憨厚老实,但是有一双不安分的双眼,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很不协调。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水,已经沁出泪花。
颤抖的的声音,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说道:“你、你是雨水,都这么大了?”
何雨水拉着何雨柱的手,没有说话,透着陌生,紧紧抓住何雨柱的手,有点抖,还是很激动的。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看着何大清,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顺着他的话说:“是啊,都这么大了,毕竟好些年了不是。”
何大清看着儿子,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伸手接过行李,说道:“饿了吧,走,爸带你们吃饭。”
他拎着行李在前面走着,出了小广场,在转盘中间立着一个雕像,这是知名的雕塑家刘士铭创作的作品《劈山引水》,一个男的人脚踩浪花,双手紧握大山,充满了力量。
跟随着何大清,一直沿着西关大街向东走,七拐八拐的走到忠烈祠,这是纪念明杨继盛的,对面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是鼎鼎大名的保定裤衩街,就在眼前了。
何雨水看的是津津有味,把刚见父亲的那一丝陌生和满腔的感动,都淡化不少。
来到一家饭店,何大清点了好几个菜,都是肉菜,还买了一瓶酒,给何雨柱倒上一杯,说道:“少喝点,暖暖身子。”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与想象中的亲人重逢,有点不一样,可能自己不是真正的何雨柱吧。
吃过饭,何大清带着他们到了旅馆,说道:“家里地方小,住着太挤,你们白姨怕委屈了你们,就住在旅馆吧,也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