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思索片刻,缓缓道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不是说那越州与淮州地方穷困的很吗?他们去这两个地方又如何生存?”
是了,越州相对来说还好些,依山傍水虽说不是什么富裕之地好歹还能自给自足,这些逃荒的人去越州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去淮州,那地方本地的人都吃不饱穿不暖,过去又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其他都不接纳流民,只有这两州愿意,那些人去也是去越州多一些,只是越州地方本来就小,这么多人根本也容不下,后来才有人陆陆续续也往淮州去。”
“逃荒嘛,只要能活着,那什么都不是事儿。”
林望舒点了点头,想到这越州与淮州愿意接纳,当下赞叹道:“这么说来,这两州的知州是个好官呢。”
李鸢鸢也点了点头,能做出这番决定,首先就已经赢了很大的一部分了。
谁知那小二听言却嗤笑一声,谈起这两个知州仿佛像是在说一个傻人。
“是不是好官我不知晓,毕竟我也不住那儿。”
“要我说,这两个人就是个糊涂蛋!”
李鸢鸢奇怪的看了小二一眼,出声反问,“力排众议,接纳难民,这如何不算是好官?为何说他们糊涂?”
林清风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是个什么大概的情形了,接纳是出于好心,这也说明了这两位知州不忍看百姓疾苦。
但是他们却完全没有想到之后要该让他们如何在当地活下去,甚至还会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让原本的百姓苦不堪言,一方面不给朝廷的面子,另一方面百姓也不会感激。
真真是里外不是人,如何不算糊涂?
“没错,就是这个理。”小二听见林清风这番解释心中有些佩服。
林望舒与李鸢鸢对视了一眼,果然是她们有些太过于看重事情的表面,这其中许多道理二人的确是不懂。
“这也倒像是阿赋能干出来的事。”江氏捏着帕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林清云拍了拍她的后背,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认死理。
林望舒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婶婶说的可是落雁姐姐的夫君?”
江氏点点头,她说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将她女儿拐跑的沈其赋。
李鸢鸢没听过这人,低头小声问林望舒。
“他是我姐夫,之前被派到越州任职,就带着我姐姐一起去了.....”
林清风这才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他真的是过糊涂了,若不是江氏这么一说,他也未曾想起来这越州的知州就是沈其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