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匆匆吃了晚饭,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这会儿情况特殊也不用讲这些礼数,反倒叫林清风几人自在了些。
饭桌上的时候吴忠同他们说这几日已经将麦子拔了个七七八八,还剩下最后几块区域,要是照着今天一开始的进度的话,最多两日便能全部完工。
众人自然高兴,能早点把这麦子拔光,也就意味着这水渠也能早点动工,那运进来的几车粘土也能早些派上用场。
想着明日还要干活,几人也没多废话,吃了晚饭洗漱了一番,便上床躺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干活太累,几人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林清风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肿了。他昨天晚上干活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有些酸。吃晚饭的时候觉得掌心和虎口的地方火辣辣的。
结果这早上起来就发现手掌上被麦叶子划出来当几道口子有些胀痛,他这双手是读书写字的手,就算有茧子也是在指节之间,这会儿掌心到处都是细小的口子,也不是特别疼,就是一个不注意碰到有些难受。
林望舒瞧见林清风盯着自己的手看,有些好笑,从怀里摸出瓶药粉。她爹一开始还不想上药,被李鸢鸢直接一把扯过来,两个人里应外合,一个人撒药粉一个人裹布。
“不是,你们两个将我手裹成这样,我今天还得干活呢。”林清风看了看裹满布条的手,只觉得她们太过于夸张。
“没事儿,爹,你就裹着这白布去拽麦子,村里大家伙见了,说不定还夸你身残志坚呢。”
“哈哈哈哈哈哈……”
李鸢鸢一个没憋住,直接当着林清风的面笑得前仰后合,见他还没反应过来,急忙拽着林望舒起身,说是赶着去干活。
独留林清风一人坐在原地,脑子转了半天,这才惊觉两人是在打趣他,一时表情五彩斑斓,说不出来的生动。打不得,骂不得。自己的闺女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村子里的人也想让那水渠尽早动工,一大早便又提着自家的锄头铁锨往地里赶,却不曾想有人居然比他们更快。
那新来的林知县,带着家中的两个小姑娘还有两个壮小伙子已经在田里忙活起来了,更重要的是,林知县手上居然还缠了一道道布条,想到昨天他干活干到最后的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众人心中不免又有些感动。
林知县,当真是个亲力亲为又坚强的好人呐!
于是众人挥舞着锄头干活干得更起劲了,每每感觉到劳累的时候,便停下看一眼林清风仍然在干活的身影,就林知县这幅柔弱的样子都没喊累,他们自然也不能懈怠!
在众人“美好的误会”之下,原本要两天才能拔完的麦子,仅仅只过了一天便还只剩下最后一块田了。
这最后一块田位置比较特殊,就靠在村子里一户人家的旁边,出了家门就是田。
林望舒看着这最后一块田内心都忍不住开始雀跃起来,只要将这最后一片麦子拔完,他们就能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