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紧接着就开始了,这一次不需要裴世子详细提示,她也能磕磕绊绊下起来。
“学得很快,你似乎在各方面都比别人聪明一些。”他道。
这个各方面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瞿扶澜可不敢认,“是世子教得好。”
他单手托腮,不紧不慢落下一子,“我很好奇,你除了擅长医术之外,还会什么?”
瞿扶澜把这当做一种面试,面试官总要了解清楚应聘者的能力,才决定要不要录用。
裴世子既要用她,自然要知道她会什么,才好安排事情。
“除医术之外,我最擅长的就是经商了。”
瞿扶澜很仔细想过了,在裴世子身边想立功,什么医术都没用,他又不是裴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各种毛病。
她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争取获得与裴世子谈判的机会。
而这个突破口就是经商。
成大事者各方面都需要经费,打仗需经费,培养人手需要经费。
裴世子有自己的私产,就是为了能在必要的时候及时供给。
但他每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经商这块想必是非常缺乏人才的,她不介意去填补这个空缺。
“你还会经商?”他表情意外。
“对,从前帮着家母一同打理嫁妆产业,跟着学了一些。”
“令慈哪里人?”
瞿扶澜抬眸,正对上他的目光,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她垂下眼眸道,“家父乃青阳漯河镇向阳村人,到镇上经商,遇到家母,二人成亲后定居镇上,后来先是瘟疫然后是饥荒,都死了。”
书中有提到过,漯河一带确实经历过瘟疫和饥荒,以至于人口动荡大,许多人背井离乡,在其他地方扎根,原籍都寻不到了。
找这样一个地方做掩护再好不过。
裴世子果然就沉默不语了,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节哀。”
瞿扶澜道,“多谢世子关怀,但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早已经看开了。”
又一盘棋结束,毫无悬念她又输了。
裴世子不再继续,而是指着书柜旁边一些账本道,“你既会经商,先看把那些账本看了,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瞿扶澜应下了,她也是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听他意思,只要她看账本有一手,她就能帮他经商了。
一旦开始经商,经常出府的可能性就大了,她不需要像从前一样出个门都是奢望。
整个下午她都埋头在书房里看账本,屋里再没别人,全神贯注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才察觉自己饿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被人监视着。
那人去汇报情况时,是这样说的,“一整个下午都坐在那里看账本,书柜里放的‘重要’书信,她也没有去动过,连看一眼都不曾。”
裴世子略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