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幼稚。”
“是我幼稚,还是你胆怯?”,杜弘深凝视着她,眼里划过幽暗,“我认为世人之所以痛苦,并不是因为欲望太强,而是能力有限,有梦想就该追,有理想就要实现。这是我做事的风格,也是我追你的行动。”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花言巧语。”
“梓瑶,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所以呢?”,宋梓瑶问,“你就觉得志在必得,所以才步步为营?”
“你怕了吗?”
杜弘深清越的眸光久久没有移开。
“我怕?我怕什么?我看惯了风云惨淡,又怎会畏惧惊涛骇浪。”,宋梓瑶停了一下说,“只是,你我始终门第悬殊,即便男欢女爱也只是宛然。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就此别过吧,你这个朋友我认,可是,我无法接受再多一分的情感。”
朋友……
杜弘深一听,虽然瞬有摧心剖肝之痛,但好在,她还愿意做自己的朋友。
把难过与无奈往肚子里一吞。
强作欢笑地说:“好,你我就做朋友,所谓人生所贵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亲,故希望你不要与我太细计较,钱的事,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归还就行。”
宋梓瑶点了点头,看着他,露出了笑容,“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谢谢你能这么想,这么做。”
“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定要保重,别让我担心。”
“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看着男人,宋梓瑶内心的那块石头,好像放下了,“对了,替我向韵寒问好。”
“嗯。”
关了门,杜弘深的车渐渐驶出了宋梓瑶的视线。
宋梓瑶心似万箭穿心,但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折返回医院,签了字,师傅苏醒指日可待,只是怕师傅醒来,知道柳姨卷款跑人了,会不会心中又添一道伤疤。
想来,不禁为师傅难过,不甘。
这时,叶菲出现在了病房里,手捧鲜花,身姿摇曳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