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瑶看着柳姨,真是和尚吃八方,旱魃拜夜叉!
不客气地对柳姨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忙戏院的事,你照顾师傅!一会儿碧春会把师傅和你的膳食烹煮好送来。”
柳姨斜了宋梓瑶一眼,没再说话。
杜弘深一本正经地说:“走吧,今天要好好为师傅康复庆祝一下。”
说完,林韵寒和宋梓瑶就牵着手,走在前面。
被两人冷在后面的杜弘深抓了抓脑袋,不明所以一脸懵逼地尾随其后。
……
回到家的严雪翎推门而入,看到母亲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向她招招手,和颜悦色地说:“雪翎,你过来。”
严雪翎走过去,不知道她母亲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卢香巧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打开盒子,杜弘明送给她的蝴蝶胸针好好地躺在盒子里。
“现在完璧归赵了。”,卢香巧对女儿笑了笑。
“您不是把它输给赌坊了吗?”
“我那是唬你的,”看着女儿,卢香巧眼里噙满泪水,“我是怕你为了一个男人越陷越深,才自作主张把这东西藏了起来,不想你因为它成天魂牵梦绕。”
“妈,我……”
想到母亲关心自己,严雪翎对刚才的恶语相向感到内疚。
帮女儿捋了捋发丝,卢香巧说道:“傻女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我们身为乱世中的女人,飘零尘世,爱情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含笑饮毒酒。”
“可是,我忘不了,也放不下。”
“你和杜弘明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相遇不是缘,相爱更是劫。你要知道,婚姻不如意,便是顶薄命的事,理想婚姻是应该才貌相当的。”
听了母亲的一席话,严雪翎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心中仍有希望,可却必须面对现实。
一把抱住母亲,她说:“妈,我听你的,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努力卖唱谋生,你也要把福寿膏戒了,也别再去赌坊了。”
卢香巧点了点头。
而后把蝴蝶胸针拿了过来,在依稀投进窗棱的阳光下看着它。
蝴蝶胸针闪闪烁烁,卢香巧对女儿说:“其实要我看,这哪是蝴蝶,倒像一只蛾子。”
严雪翎讪笑:“妈,这明明就是蝴蝶。”
“我说是蛾子,就是蛾子,”,卢香巧递给她,继续说,“女子对爱仿若飞蛾扑火,再是残戳伤痛却也难抵那颗万般思量后横下的心。我可不希望你以飞蛾扑火的姿势拥抱让人匪夷所思又无可抵挡的爱情。”
“好了,我知道了。”,严雪翎起身,用手绢拭走颊上的泪,“那我现在去舞厅了。”
“去吧,一定要记住,追逐爱情只会得不偿失。”
将胸针收起来,严雪翎身姿曼妙的去到舞厅。
来到后台化妆间,只见叶菲泰然自若地在那涂脂抹粉,完全不像即将被驱逐出上海滩的样子。
纳闷,严雪翎走过去问:“喂,不是说某人要是不离开上海滩,就会被乔万福打断双腿吗?看样子,这是骗人的。”
叶菲转过头来说:“威胁我的人,不是乔万福,而是杜弘深。”
“一定是你得罪了宋梓瑶,杜少爷才放出这样的狠话,你还是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地滚吧!”
叶菲对镜一笑,红唇妖邪,“现在自求多福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
叶菲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将它摊开,亮于严雪翎面前,“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