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而我,也将是你唯一的男人。”
宋梓瑶黯然神伤。
一滴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
只怪与他的相伴,匆匆而过,短暂仓促,犹如才翻开扉页封底的书,就要即刻合上。
嘴唇微动:“是啊,即便嫁给了乔万福,我已经是你的女人,已经没有遗憾了。”
“谁说你要嫁给他?你要嫁的人,是我!”
杜弘深认真地看着她。
“可是……”
“可是什么?”,杜弘深凝眸思索,“只要我们拜堂成亲了,那一纸卖身契,也只不过是一项不被法理所容的人口买卖条款。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杜家少夫人,谁还敢拿那张纸说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梓瑶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能够和自己爱的人厮守一生,即便杜家是龙潭虎穴,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
“当然是真的,你今天好好睡一觉,昨晚也把你累坏了。到了中午,我就去跟我爹说,下午就来提亲。”
宋梓瑶点了点头,杜弘深搂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
杜府大宅内,林韵寒的门一大早就被敲响了。
女仆进了屋,给她送来了一套精美绝伦的旗袍。将旗袍从一个樟木托盘上拿下,展现在她眼前。
衣襟与袖口处,以极细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仙鹤图,针黹精湛,走线秀丽。
林韵寒问:“这是什么?”
女仆笑了笑说:“这是大太太给小姐做的新衣,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命我来让您换上。”
“什么特殊的日子?”
“大太太不让说,就让您把它穿上。”,女仆看林韵寒愣在那,便继续道,“您就穿上吧。”
不想为难下人,索性直接穿上。
照了照镜子,穿上这席新衣,林韵寒端庄秀丽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
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
可是,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怎么需要她穿得这么隆重。
穿戴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客厅,想向刘海华一问究竟。
到了客厅,更是让她眼前一亮。
方舒妤一席喜鹊登梅的粉底刺绣立领旗袍,走起路来婷婷袅袅。
刘海华则一身葱黄织锦旗袍,衣领处的瓣兰刺绣十分好看,可谓曼妙新衫妆雅致,弯眉浅笑三春暖。
老爷杜英彪已经脱下平日习惯穿着的清代长衫,换成细呢洋装,更显阴鸷气宇,让人望而生畏。
林韵寒问:“姨母,姨父,方姨,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心里还挂念着宋梓瑶的林韵寒,即便见到此情此景,还是提不起劲来。
刘海华移步上前:“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一席上下都会参加。”
林韵寒“哦”了一声。
刘海华四处看了看,疑惑,“对了,昨天弘深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怎么现在却不见人影呢?”
“他……他昨天应该是回公馆了。”
杜英彪一听,刚才还英气飒爽,现在脸却暗沉如墨,“这个臭小子,我明明跟他交代过,今天杜家老小都不得缺席,他却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方舒妤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刘海华。
刘海华与她对视了一下,冷眼瞪了回去,转而对杜英彪说:“老爷,或许他早就去会场等我们了,你可别因这点小事而动怒。”
林韵寒还是不解,除了婚丧嫁娶,还有什么事会如此劳师动众的?
移步至杜英彪面前,问:“姨父,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杜英彪看了看她,满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