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瑶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自从师傅的丧事办完之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可是为什么,她又回来烧了戏园?
看着柳姨,宋梓瑶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烧毁戏园?”
柳姨一脸惊悚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宋梓瑶的问话。她只是站在那,害怕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疼。
她摇晃着脑袋说道:“我我没有”
一旁的王冲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给大家看。
杜英眯起眼睛,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王冲说道:“这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衣物,上面有残留的柴油味,同时还有火场遗留的痕迹。”
柳姨立刻说道:“梓瑶,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烧戏园,这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放在我衣柜的最下一层。”
宋梓瑶觉得只要被说成是凶手的人都各执一词,说自己是无辜的,而且说得好似都很有道理。
可是,个个都有纵火之嫌。
中山直纪说道:“宋梓瑶,你好好想想,这个人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
宋梓瑶垂眸说道:“回大人话,这人本是我过世师傅的妻子,只因师傅死了,遗嘱立为由我继承全部财产和家业,她并未得到一分一毫。”
严雪翎立刻说道:“那就对了,她一定是纵火真凶!没有拿到她自以为应得的房产,当然会想将这未得之物毁于一旦,这是再合理不过的解释了。”
宋梓瑶看着柳姨,问道:“柳姨,师傅丧事完了之后,您去了哪?”
柳姨无精打采,万念俱灰地说:“我去了怡翠楼,可是我这把年纪了,根本不能接客,所以就在那做做杂务,然后平日里教教姑娘们,混口饭吃而已。本想就这样了此残生,可是今天,这个戴面具的男人直接来到怡翠楼对就是他,虽然戴面具,但我知道他是谁?一定是他故意想害我!”
宋梓瑶问:“他与你素不相识,他是中山大人的贴身保镖,怎么会要害你呢?”
“他前几天才离开怡翠楼的,之前他是怡翠楼里一个打杂的。有一次,他鬼鬼祟祟地在厨房里,被我撞见,我教训了他一番,肯定是他怀恨在心,故意找事!”柳姨恶狠狠地看着王冲。
王冲笑道:“你真是会断章取义,怡翠楼里抓来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这么小的女孩你就让她接客,她不从,得罪了客人。你们就把她关禁闭,她没饭吃,我是去厨房给她找吃的。”
“到底是找吃的,还是你另有所谋?”柳姨看着王冲说道。
王冲冷笑,然后说:“刁妇,你就不要再演戏了,我要害你?你配吗?而且今日我与中山大人的助理一起去搜了你的房间,他也亲眼看到我们找到了这个物证。人证可以被收买,可是物证,却不会说谎。”
宋梓瑶听王冲这样一解释,确实说得通。
毕竟她心里清楚,陆仪方是花大价钱让那些工人开口的,这样指不定那些工人会为了钱财,故意诓骗,扭曲事实。
她看着柳姨,摇了摇头,“柳姨,自从你之前偷了乔万福赠予我的项链拿去卖钱那事开始,你就已经告诉了我,你是个爱财如命的人。
自从你让我不顾生命危险,用那盒毒胭脂上妆登台起,我就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可是念及师傅对你的情意,我一忍再忍,不与你计较。
可是如今,你烧掉的是师傅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与希望你你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严雪翎看宋梓瑶情绪激动,正在气头上,立刻推波助澜,“柳姨,你做出这样的荒唐事,真应该被千刀万剐。我我差点儿就成了你的替罪羊,你知道吗?”
柳姨根本不听她们在说什么,一味地叫嚣着,“不是我,我没有做这种缺德事!”
严雪翎冷笑,斜眼看着她,目光冷冽,“你干的缺德事还少吗?”
杜英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就听中山大人怎么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