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袭安排人在秦轻鸿宅子旁边盯着之后,就离开了秦轻鸿的住所。
虽说都谈妥了,但是秦轻鸿骨子里有些疯性,这样的女人,还是要盯着一些为好。绝对不能将变数放到秦轻鸿身上。
一回到清泉山庄,李盛袭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跟丢了?”李盛袭看着跪在身前请罪的吴旸,“你的身手我知道,容治打不过你,怎么会跟丢呢?”
“属下无能。”吴旸低头。
容治以文出众,相比而言,就无人关注他的武艺。况且他的模样也是书生白面,谁能想到他也武功不俗呢?
吴旸本就轻敌,加之容治使计,自焚其屋,就让他金蝉脱壳了。
“自己烧自己的屋子,倒也是个狠人。”
吴旸低着头,看不到李盛袭的神色。听她声音也难辨喜怒。
李盛袭居高临下,看着吴旸,面具下的神色尽是不满,吴旸有看住容治的本事,但是他依旧跟丢了容治。
这不是能力问题,这是态度的问题。
吴旸武功高强,又身居内卫左司中尉,平日里恃才傲物,除了她,谁也不对付。往日还常常同“宁如霜”一争高下。
虽说右司中尉与左司中尉是同级,吴旸与宁如霜平起平坐。但是在南晋之中,一般都是以右为尊。故而吴旸总觉得自己被宁如霜压了一头,很是不服。
“吴旸,你总是不满我将如霜安排在望京,将你安排在西昌,觉着我不器重你。如今我讲你调回望京,交给你的头一件事情你就办砸了?你就没有什么话同我交待吗?”
“还请统领恕罪。属下愿将功折罪,只需一夜,哪怕掘地三尺,属下也会将容治找出来。”吴旸咬牙说道。
李盛袭目光冷冽,看着身前不满的吴旸,语气冰冷,“掘地三尺?若是掘地三尺,还需要你做什么?这是你一个人的任务,你还打算叫所有人去帮你做吗?”
“属下不敢。”
李盛袭目光中带着一丝倦意,想到什么,她整个人又警惕了起来,看着留今,“他找过来的时候,可发现有人跟着?”
留今尚未开口,吴旸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盛袭,“统领,属下不至于无能至此。”
“回统领,吴中尉走的密道,那边属下检查过了,的确无人跟踪。”留今回话到。
李盛袭摸着脸上的面具,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旸,“我从不觉得你是无能之辈。相反,在我眼中,内卫之中除却我与如霜,无人能出你之右。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你以为身居内卫,只有能力便够了吗?今日之事,除却补救,你更应该做的不是自省吗?”
吴旸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能,但是他心里从不觉得自己无能。他说要补救,也不过就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脸面。
却从没有想过自省。
吴旸一噎,他抬头看着身前的人,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不再是不满,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之色。他心头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