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雨忽然感觉他就像是自己的大哥,心中一阵温暖,很自然地捉住他的手。“好啦好啦!我以后不吃泡面了。那……现在现在吃什么?”
阿文环视一周,皱眉说:“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到东明酒楼吧,那里的东西好吃。”
“你说的很有道理。”郑思雨摸摸手中的小包包。“问题是我没钱啊!”
“这样子啊……”阿文挠挠头。“这的确是个问题……问题是我有钱啊!”
“你有钱?那真的太好了!”郑思雨雀跃起来。“问题是请客的人是我不是你!”
阿文抬手抚摸她的秀发,目光温柔:“傻子,谁请还不是一个逼样?”
郑思雨不好再坚持,于是二人来到东明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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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二楼,进了间雅座,阿文拿起菜单,随口点起菜来:“先来两碗燕窝漱口,再来两只大龙虾、一盘小龙虾、一盘东坡肉、一盘白切鸡、一盘酸菜鱼、金枪鱼和三文鱼各两份、一盘菜心。还有,最贵的红酒来一瓶。”
服务员写好菜单走了,郑思雨问阿文:“这些菜大概要多少钱?”
阿文满脸不在乎:“管它呢?来喝茶!”帮她和自己倒了茶。
菜未上,二人闲聊起来,互通了姓名。
“文憎命?有这么奇怪的名字?”郑思雨以为他在胡扯。
“有的。”阿文正经地说。“我老爸原本给我起的名字叫文富寿,我觉得太恶心,就自己改了。”
“哦……”
郑思雨偷偷观察他,只见他一身地摊货,白衬衫蓝牛仔裤牌子未知,脚上的波鞋则是正宗的冒牌亚迪王,头上那顶鸭舌帽更是连个商标都没有,估计不超过15元。
这样普通的人却点了一桌顶级菜,委实令人费解。
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好奇,那就会产生了解他的冲动,而这种了解最终很可能会变成爱。
事实上,她现在就已经有点喜欢他了。
一不会,酒菜端上来,二人开始呼喝。郑思雨发现他吃燕窝等名菜时,像个乡巴佬进城似的,忽而张大眼睛,忽而颦起眉头。喝那杯所谓本店最贵的红酒时,更像是在喝马尿。
酒足饭饱,文憎命叫服务员来买单。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走进包厢,很客气地说:“先生,一共是7862块,收你7800就行了。”
文憎命吓了一跳,急问:“780还是7800?我耳朵不太好,请你再说一遍。”
女孩咬咬下唇,说:“先生,那瓶82年的红酒就3600了,加上这些菜,一共是7862块,收你78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