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我一向不喜欢买保险，能不能不要五险一金，给我6000？”

“不能。”大叔忽然冷笑。“这是国家强制买的，不是我们老板说了算。我们老板也希望不用买，把那些钱给员工，员工干起活来得多起劲！”

文憎命内心一阵痛苦，缓缓站了起来，扔了烟头：“谢谢！我到别的厂再问问……”

走向旧面包车，打开车门，一只脚踏进去，后面大叔忽然说：“小伙子，我知道有一处招电工，月薪一万。”

文憎命心中一动，收回脚，说：“哪里？”

“你过来！”

文憎命便关上车门走回去，重新在凳子上坐下，看着大叔。

大叔重新掏出一支烟给他：“我看你也不容易，听说过天罗集团吗？”

“听说过。好像是卖表的。”文憎命把烟接在手中，并不点上。

“是的。他们是卖表的。天罗集团总裁名叫原随风，他家当然是豪宅，名叫翠竹山庄，现在招一名电工，月薪一万，包吃住，要求必须是熟人介绍的，你想不想干？”

文憎命犹豫了。郑思雨说愿意帮她母亲判刑的人就是原随风，自己去帮他打工合适吗？

转念一想，到了那里，自己一个普通的电工恐怕连原总裁的面都见不到，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自己又不是他仇人，去探探他为人也不错。主意打定，问大叔：“你是熟人？”

“我不是熟人。”大叔微笑。“我还不够资格认识高贵的原家人，但我和他家电工头是老乡，前些天他托我找人。你去不去嘛？”

人家和自己萍水相逢，却肯把这么好的工作介绍给自己，文憎命很是感激：“谢谢！要多少介绍费？”

“要什么介绍费？你到人家那里好好工作，规规矩矩，不要让我丢脸就行了！你有电工证吗？没电工证人家可能不要。”

文憎命从兜里摸出电工证给他。大叔看了，高兴地交回文憎命手里：“有电工证就好！”

掏出部老人手机，拨打电话：“喂，老杨，你不是叫我帮忙找个电工吗？现在找到了。”

电话那边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啊？我昨天已经找到了！”

“什么？你已经找到了？”大叔又羞又怒，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咆哮说：“妈妈批的！你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我答应了人家怎么办？”

文憎命闻言，有些失望和羞愧，讪讪说：“既然找到了人就算了……”

大叔没理他，继续对电话咆哮：“你小子是不是有几个钱就兄弟都不要了？妈妈批的！”

电话那头的老杨急忙说：“兄弟！兄弟不要发火！这样吧，我马上炒掉他！”

“这还差不多……”大叔转怒为笑。

“12 点叫他到翠竹山庄门口，打电话给我，我出去见他。”老杨说。

“好！”

大叔挂了电话，高兴地拍拍文憎命肩膀：“搞定了！12点你到翠竹山庄门口打电话给电工头，他会出来接你的。你记一下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