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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包厢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冲进七个青年,把文憎命架起来,架到酒吧后面的小巷,把他扔在地上,开始拳打脚踢。
文憎命醉得太厉害,根本无法反抗。七人打了十几分钟,把他扔在个街边树下的一个垃圾堆上,扬长而去。
这里路灯坏了,又是树荫,又是黑,人们提着垃圾远远就扔,根本不知道躺着个人。而文憎命虽痛,却不敌醉意,早睡着了。
次日清晨,他身上堆满垃圾,只露出两只鞋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埋有人。
他仍然在沉睡,直到清洁工来铲垃圾,才发现了他,把他叫醒。
他站起来,只感到周身痛,却不记得昨夜喝醉后发生过什么事。
身上很臭,沾满垃圾。这样子见人,恐怕连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
于是他从地上找了双旧墨镜,戴着走回去。
这和掩耳盗铃差不多,熟人看到依然认出他,自然免不了许多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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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郑思雨起床洗了脸,正准备做早餐,忽然听到门铃响起,便过去开门。看到全身污物的文憎命,很是吃惊。
捂着鼻子问原因,文憎命不说话,直接进洗澡间洗澡。洗完后,叫她到阳台拿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从洗澡间出来,用胶袋把脏衣服装起来,放在大门口外,关上门,坐到客厅沙发上。郑思雨给他倒了杯水,追问原因。
文憎命喝了一口,说:“是这样的,我昨晚不是去酒吧喝酒吗?后来喝醉了,我就到附近的宾馆开个了房睡觉。今天早上回家,路上不小心踩到根冰棍,摔了一跤,旁边正好是垃圾堆,摔到垃圾堆上,就这样子了。”
“我靠!”郑思雨瞪大眼睛。“你他妈天天踩冰棍摔跤啊?”
“没办法。”文憎命淡淡说。“倒起霉来,谁都无可奈何的。”
他不想说白梅的事。甚至想起她就觉得恶心。
昨晚她口口声声说以后改过了,但到了酒吧还是老样子。他感到很痛心。
一个人,如果被你救过,你和她之间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仿佛她的生命是你的,你的责任为她着想。
所以,很多人救了一个人后,还会提供给被救者后续的帮助。
白梅沉沦,无法自拨,他难过是很正常的。他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个亲人。
“你小说写得怎么样了?”他叉开话题,问郑思雨。
“已经抄了几百封信了。十万多字了。估计再多过十日就能完成。这是照抄上去的,所以很快。”
“哦。”文憎命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我觉得书中不应该出现真名,不然,别人会告你侵权的。”
“这个你放心!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到?”
“那就好!”
郑思雨站起来:“我做早餐去了。你洗完脸就好好休息吧。等我做好了叫你!”
“好的!”文憎命感激地看着她。“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