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楷正在专心研究符道时,徐渭熊这妹子也是十分头铁,三天两头就要过来和他下棋,一连输了二十把后还不死心,显然是要把南墙撞烂了才肯回头。
“今天不下棋了,我们比点其他的,”徐渭熊晃了晃手中的剑,说道:
“你应该是会武功的吧?”
赵楷会武功这件事在学宫内算不上秘密,赵楷八岁来到上阴学宫,每天都是闻鸡而起,勤练武学,哪怕是逢年过节也不会停歇,就如同疯子一样执着,学院内的很多人都知道。
只是赵楷这低调的性格使得他从来不与人斗武,没有人知道赵楷的实力有多强,坊间流传赵楷是太安城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找赵楷切磋,毕竟太安城里姓赵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赵楷笑道:“略懂,略懂”
随即赵楷又说道:
“要比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的比试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样吧,明日日出的时候我在朝元峰等你,”
赵楷还是尽量选择低调,虽然名气能够提升气运,但现在可不是暴露的时候,这个想法倒是和徐渭熊不谋而合,要是惨败了,丢的可能就是北凉的脸了。
第二天,赵楷亦如往常一样,早早就起床了,挑着两桶水就往山上走去。
其实这种炼体方式对他基本已经没什么用了,只是习惯了而已,有些事情做起来简单,可是要十年如一日的见此,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本来以为徐渭熊会等到天亮的时候才会过来,没想到等赵楷到达山顶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在等着了,看得出她对这场比试很重视,这是输上头了迫不及待来找回场子吗?只不过这次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徐渭熊笑道:“听闻以前的朝元峰山顶上面都是光秃秃的,后来有个傻子天天提着两桶水到山顶灌既,导致现在的山顶都是绿油油的,看来传言非虚啊。”
“额,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说的那个傻子就是我了,让郡主见笑了,”
赵楷澹然一笑,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而生气,一如往常一刚灌既桃树,说道:
“能够给这里带来些许生机倒也是不错的,起码还能吃到新鲜的桃子。”
徐渭熊有些好奇的说:
“我听闻你也是身份尊贵之人,为何却又对自己如此苛刻呢?”
在她看来,像赵楷那样聪明绝顶的人,如果不是有着远大的目标,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做一件事情的。
赵楷笑道:“郡主这你可就猜错了,我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或者说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是天生尊贵的,生来平凡,又如何能够高人一等,地位都是要靠自己争取而来的,哪怕是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人也一样。”
“你这话着实有点大逆不道了,不过我喜欢,”徐渭熊微微一笑,
“我的经历其实很简单的,郡主大人若是想听,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还请你帮我保密,”
徐渭熊算是第一次对除了自己家人以外的人感兴趣了,便在赵楷旁边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赵楷轻声道:“从我记事开始,我身边就只有我母亲一个人,完全没有见过父亲的样子,日子过得倒并不差,吃穿不愁的,身边还有一两个下人在照顾。
只不过我从没有看到过母亲笑,我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原因,只是默默的看着一个地方暗自伤神,彷佛在等什么人一样,终于在我八岁那年,母亲便郁郁而终了,想来母亲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便是我未曾见过的父亲了。
在母亲死后,有个自称是父亲的下人的人过来了,说要接我去见我的父亲,在那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传言非虚,我那父亲还是个十分有权势的大人物,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我还以为他会让我待在他身边,起码能时常见一面,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一个八岁的小孩,相依为命的母亲刚刚去世,是正是最孤独无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