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
……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地,两个男人在安静的墓地里,爆出了一句响亮的国粹。
“不干了,不干了……”
“我不干了!”
副驾男人吓得惊跳如雷,“草泥马的,墓碑都动了,我不玩了!”
大声喊话的同时,当场被吓破了胆的副驾男人转身便跑,头也不回的那种。
而反射弧较慢一点的主驾男人则是在原地直接愣住了一两秒钟,方才回过神来,跟着前者一同吱哇乱叫地向墓园外跑去。
像是两个刚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然而还没等两人跑出去五米远,几根黑色的藤蔓便突然从地面之下破土而出,迅速地就像蛇一般扑了上来,直接缠住了两人的脚踝。
跑在前面的副驾驶男人冲得最快,当场就被突然钻出的植物给恶狠狠地绊了个狗吃屎,直接以脸着地。
跟在后面的同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力气稍微比较大一点,但依然还是拉扯不赢黑色的藤草,也倒下了。
“草草草!”
“他娘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来的!”
副驾驶男人爆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走开啊,给爷走开啊!”
然而黑色的藤草显然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像是黑色的毒舌一般,藤草迅速地就攀上了他的身体,在他粗壮的大腿上盘了几圈,又游上他的肚腩,在其上缠绕了好几圈。
表皮之上细密的倒刺,也是在同一时刻划破他的皮肤,刺入了肌肤之内。
剧烈的痛疼感瞬间就侵蚀了他们的整个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除了发出痛苦而绝望的惨叫声以外,二人压根什么都做不了。
没过多久之后,在黑色蔓草的疯狂吮吸之下,二人的皮肤逐渐开始发白,继而逐渐失去血色。
而惨叫声,也是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然后消逝了。
地基被掀翻,摇摇晃晃的墓碑轰然倒下。
然后露出了一个位于其下的,长方体形状的坑洞。
最先从地上探出来的,是一只缠着白色绷带的手。
他的手指抠住坑洞的边缘,接着另一手也如法炮制,一齐将他的身体从其下拉扯了上来。
先是头,再是上半身,最后到下半身。
整一个过程格外地缓慢,但却又非常地平稳。
并且不仅仅只是手指,他的浑身上下,也都裹着白色的布带。
唯有两个眼睛的部分露出两条比较大一点的狭缝,刚好足够展露出他血红色的一双眼睛。
他微微句偻着腰,但却并不是因为骨骼的生理构造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的背上居然背着一个金丝檀木质的的方形巨大的棺材。
而绷带男人从洞坑里爬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则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嗯……
这一觉,睡得还挺香。
绷带男人的评价是,vip级的床位果然非同凡响。
在这个地方沉睡的每一天,他都能够得到来自墓园四周的,源源不断传来的阴气的浸润和滋养。
就像是一个蜷缩在子宫里的婴儿一样,每天都在汲取各种生长发育所需要的营养元素。
直到今天——他饱了。
吃得饱饱了,也睡得好好了。
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就是醒过来了。
“啊……”
“今晚的月色,看起来还真挺不错的呢……”
绷带男人深吸了一口四周的新鲜空气,抬头仰望了一下星空之后,如是感叹道。
他的视线和目光逐渐下移,落在了两个匍匐在他脚边不远处地面上的男人。
嗯……
实际上应该也不能称之为男人了。
因为他们的灵魂和神志,早就已经被抽得干干净净的了。
此时的这俩人,早就已经在噬灵草毒液的作用下被侵蚀成为了两个死侍。
他们趴在地面上匍匐爬行,怪异的动作扭曲而丑陋,像是两只被煮得半熟的青蛙。
黑色的藤蔓像是听到了笛声的眼镜蛇一般,紧贴着黑色的土地缓缓地游向绷带男人。
它们乖巧地抬起自己的前端,任由男人的手在上面磨蹭着,就像是在抚摩着宠物的脑袋。
“嗯……”
“你们做得很不错……”
男人血红色的双眼弯了起来,眼神中噙着一丝丝的笑意。
他抬头看向夜幕之中的那轮黄金色的弯月,喃喃道:
“好久不见啊……”
“又回来了呢……”
*
*
这段时间以来,在织女的命令下,苏寂一直在待命的状态下保持高强度的训练。
当然了,指的自然是阿瓦隆内的高强度训练。
一天天地待在自家附近待命,哪也去不了,自然是没办法在现界进行锻炼的了。
而自从第一株植物族玩家噬灵草出现以来,一切就都好像开始朝着不太寻常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