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第二次这样与他对望，她甚至忘记了恐慌：“各种各样的。”

叶澜霆问出问题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管她的答案如何惊人，他都有了应对之策，然而她说：各种各样。所以，她这是在拒绝告诉他实话？

他承认，他又输了。

“叶落，你讨厌我？”他认真的看着她，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就好像是一道坎，折磨着他，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假如她真的讨厌他，那就放她走吧。

然而，他真的舍得放手吗？

叶落当场石化，愣神了许久才缓过神，欲言又止，最终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摇摇头。

她想，这辈子她都不能再对他表白，结婚后，她很清楚他对她的厌倦，所以从不敢说半句喜欢你之类的话语。若他不问，她大概再也说不出口了，现在他这样一问，摇头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也是最为保守的一个表达。

叶澜霆拧眉，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然而她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讨厌他？不讨厌也不喜欢，所以无法开口明说？或者是因为害怕，是迫不得已所以才摇头？

这世界上，能把他逼成这样的，也唯有一个叶落了。

光是这一问，就耗费了叶澜霆大量的脑细胞，心里已经像承受了百万伤害一般难受，他还没做好再来一问的准备，所以接下来他心中想问的，暂且就被他埋入心扉。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