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摇摇头,“臣妾不知。”
“你无需抵赖,朕已命人盘问过当日值守的宫人,均说当日太子确有风筝送给弟弟,以示亲近。”刘邦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根本不在乎事实是什么吗?只在乎符不符合自己的需求。
“臣妾只知道他们兄弟一处玩乐很是开心,至于盈儿可曾送给如意什么,臣妾的确没有看到。”沐夕不紧不慢的解释。
刘邦沉了眼皮,射出危险的光芒,“那风筝是由你亲手所制,而后转而送给如意,其上的剧毒,你该作何解释?”
沐夕心里简直要骂娘了,这刘邦特么是智障吗?谁做的风筝就是谁下的毒啊?这脑回路也真是清奇。心里虽问候了刘邦和戚嬛的祖宗好几代,但脸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恭敬,“陛下!当日臣妾制作风筝之时宫人都在场,且我无事,而后盈儿先行拿去玩也平安无事。即便当日盈儿和如意两人相携玩乐,也不曾发现异样。可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如意反倒中了毒,岂不蹊跷?!”
“你无需狡辩!今晨太医为如意诊治,言明如意身中慢性剧毒,倘若不是发现的早,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陛下,如意什么样子,您是见过的,咱们的儿子被人害成那般凄惨模样,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戚嬛哭得更凶了,似乎声音和眼泪是同一个开关,声音越大哭得越凶,连带着分红的腮帮一鼓一鼓的,宛若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陛下,请...”
啪的一声,重重的耳光响在沐夕的脸上,刘邦那种为了讨美人欢心跟家里人耍横的流氓样子又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让沐夕直直的看着丝毫不顾事实,不念结发夫妻情分的刘邦,即可笑又鄙夷。
“毒妇!竟敢如此陷害朕的儿子,实在可恶!”
刘邦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自己会给吕后一巴掌,也没料到一贯彪悍的吕后挨打之后会如此平静。
沐夕不再说话也不再解释,想到陈平为救樊哙生生熬到刘邦死了才进京的计策,觉得陈平果然了解刘邦,这个泗水亭逞强好胜、嗜色成性的老流氓。
“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直躲在刘邦伸手的戚嬛脸上渐显出得意之色,刘邦打了身为皇后的吕雉为自己出气,饶是果断狠毒如吕后又如何?抓不住皇上的心,她就只是个人老珠黄,遭人嫌弃的老女人。
饶是戚嬛刻意掩饰,那种浮现在眼角眉梢的得意还是被沐夕看了去,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强劲的任务目标,谁知不过是个全然仰仗刘邦宠爱狐假虎威的宫斗剧重度沉迷者。
“臣妾无话可说,公道自在人心,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沐夕盯着刘邦,一如他耍无赖闯吕府撞到出自见面的吕雉一般,那种清冽的愠怒让老油条刘邦无所遁形。
“你...朕定会命人将此事查清楚,绝不会姑息养奸。”刘邦的神色缓了下来,眼前的吕雉让他想到那些久经的患难和两人之间合作伙伴一样的默契,“倘若皇后当真无辜,朕定当晓谕六宫还你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