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远不解地问:“那你干嘛呀?”
“应招!”
靠给人做秘书那点工钱,熬一辈子也养不活自己,出来做个兼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是李轩自己说的,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以她林小白的本事,说书唱曲讲笑话,相声戏法绕口令,她一样都可以来一点儿,应付这帮古代人绰绰有余了。
“老板,老板,谁是老板?”林小白迈着大步就进了芙仙楼,径直走到柜台边问。
伙计看到有客人,立马笑脸相迎,“这位公子要吃点什么啊?大厅还是包间?”
“我是来应聘说书先生的,谁是老板?”
那伙计一听不是来吃饭的,瞬间冷了脸色,又看她这形象跟刚赶出去的穷书生也差不了多少,冷哼一声,“你?你会说书吗?说书跟背文章可不是一回事。”
林小白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不过没关系,实力说话,她可不怕。
一旁的徒远也觉得她不行,拽拽她的胳膊想拉她走。
林小白躲开他的拉扯,丝毫不畏惧,“是骡子是马,咱们实践出真知嘛,你让我在这儿说一段,要是效果好,咱们再商量价钱,要不是效果不好,我立马走人!”
酒楼掌柜就在柜台后面的屋子里,一直听他们说话,这时忍不住好奇走出来,看到这么个年轻白净的小少年,却又敢放出这等豪言,倒也来了几分兴趣,笑着说:“鄙人乃芙仙楼掌柜谢敬庵,既然小公子这么有信心,那不妨就试上一试。”
林小白看这谢掌柜五十左右,一身锦衣华服,气质非凡,言语举止也多有礼数,便也客气起来,躬身一揖,“在下林小白,多谢谢掌柜肯赏机会。”
此时已是傍晚,酒楼里人也渐渐多起来,三五一桌,酒肉谈说。楼上的包间也坐了几桌客人,包间面向大堂,只以卷帘相隔。
林小白对担心她的徒远说到:“放心啦,小意思,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看好戏吧。”
她走到台子上,卷卷袖子,清清嗓子,一点不怯场,声音尽可能洪亮地说:“在坐的父老乡亲们,在下林小白,今儿来到咱们芙仙楼应聘说书先生,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此话一出,当即迎来一通嘲笑:
“小白脸,你行不行啊?”
“就是啊,不行就赶紧下去!”
“还是老老实实回家读经书去吧!”
林小白也不恼,一是她知道以自己这形象不被信任很正常,二是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既然大家不相信在下的能力,不妨跟在下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各位在听的时候都背对着在下转过身去,中途谁要觉得在下说得好,就请你啪的一拍桌子转过身来以表支持,等在下一段说完,如果这一楼大厅的人有一个没转过来,就算在下输,那么在下不取分文立马走人,如何?”
听到这儿,众人纷纷来了兴趣,就连二楼包间的人也把卷帘升起来,伸着脑袋看热闹。一时间,林小白成了整个芙仙楼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个大言不惭的白面少年能说出怎样的段子来。
“不过,事先声明,”她又补充道:“因为只是试试我的功底,老板还没决定雇我,所以今儿先不说书,先来个段子热热场,免得大家听不过瘾上我们家堵门去。”
台下又一阵哄笑,大家都觉得这个年轻人说话实在猖狂。
此时一楼大厅的人除了徒远都把身体转了过去,也期待着自己在这场赌局里会作何选择。大部分人都是常年在酒楼茶馆路边听书的,耳朵早就被养刁了,还有什么故事是他们没听过的呢。这些人此刻心里比起期待,更多的是想看笑话。
等大家都已就位,林小白再度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