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蓑衣带上斗笠!这些鸱鸮,最喜欢从后背袭击猎物的肩颈,咱们将身子背靠背!”薛宝义斩钉截铁的说完,转身从马车上拿出了斗笠、蓑衣,扔给大家,几人迅速穿上,薛宝义在车内,寻了两根手臂粗细的木棍,一根丢给了云儿,云儿接手握紧。
刚刚站定,那只身形大一些的雄鸮,已俯冲下来。振翅之间,携着一股劲风袭来,四人只觉得这风如利刀,直割皮肉。转眼黑云压顶,到了眼前。这雄鸮也懂避强攻弱,它瞧云儿体型最小,身形最弱,便风也似的扑向云儿。到了近前,张开利爪,朝着云儿两个肩头,上来就是一抓,云儿举棍相迎。那双利爪锋利如刀,手臂粗的木棍,险些被抓断。
那雄鸮的双爪,死死的抓住木棒,顺势将头一探,张开长满锯齿獠牙的大嘴,朝着云儿的头便咬去。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都已经触到了云儿的斗笠。薛宝义举起木棍,直插近这只人面鸱鸮的嘴里,只听“咔”地一声,木棍前端,被咬的粉碎,险险地逃过一劫,云儿一时惊魂未定。那雄鸱鸮目光如电,冷厉异常,将薛宝义盯得心下一凛。雄鸮口涎直流,似乎要生吞了他一般。
一旁的刘全毕竟是江湖出身,久历生死,他手中宝刀一扬,反手削下,朝雄鸮的脖颈跺去。
眼看就要削到,那雄鸮眼疾,振翅腾空跃起。寒光闪过,只削下了几根粗粝的羽毛。那鸱鸮嘴中口沫,又腥又臭,粘腻异常,喷了云儿满脸,云儿厌恶的用衣服抹掉,然后愤愤道:“死臭鸟!看一会我不把你打来烤着吃了,呸!呸!这么臭的肉喂狗都不吃!”
云儿毕竟还小,身子已经在微微发抖。薛宝义虽平日文弱,但毕竟是丈夫之身,到了生死关头,也只得咬牙强撑,手中的木棍握的更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雄鸮,一击未中,这雄鸮似乎有了顾虑。与那只身形较小的雌鸮盘旋在众人的上空。这一场困兽之斗,首先考验的便是意志与决心,此时,若将生死抛于脑后,只管奋力一搏,还可能有一线生机,若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必死无疑。
众人见此二鸟只管盘旋,不知道这两只怪东西又有什么阴谋。刘全啐了一口,骂道:“他奶奶个球的!是不是又招呼出来两个鸟人!”刘全话一出口,其余几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叫苦,若再来两只怪鸟,今日必死无疑。
正在此时,从上方传来一声嘶哑、刺耳的话语。那体格雄健的鸱鸮,高声道:“有妖丹......有妖丹......”。
“哈哈啊.......哈哈......啊!妖丹啊!”那只雌鸱鸮,听后,居然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狂喜着也说出了——妖丹,这两个字。
这四人,听见上面那两只鸱鸮,继续用嘶哑、刺耳的声音说着:“妖丹”两个字也都犯了糊涂,面面相觑,不解其中的含义。
刘全向来粗鲁,见这两个鸟人,在上面还“要蛋,要蛋!”的叫个不停,也不解其中意思,无奈开口便朝上面骂道:“你们两个鸟东西!别竟说一些俺们听不懂的鸟话!瞧你们人模人样的,也说句像样的人话出来,给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