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朝欢惊讶的张大追嘴巴,怎么可能?她虽然走的小道可是一直都在向北走啊,莫非是刚才的那个阵法的问题?
女子再次盯着楚朝欢看了看,垂目间看到楚朝欢腰间别着的玉牌,这是……
只见她神情变得落寞,晦涩的说道:“我自来到这活不见人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楚朝欢闻言刚要张口劝说她,却突然听到远处想起一阵急促的铜铃声来,那铃声急促刺耳让人听之心烦意乱。
主仆二人一惊,只见那妇人赶紧护着女子,对楚朝欢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走到第四个石墩那里,有一个小河,姑娘沿着小河走就能离开这里了。”
“还有,姑娘出去了就莫要与外人说来过这里,恐惹杀身之祸。”
楚朝欢心惊妇人的话,紧了紧怀中的琉璃盏。
她刚要问是怎么回事时,却见女子神情竟然变得突然呆滞起来,嘴里呢喃低语,听不清念的是什么。
见楚朝欢还未动身,妇人揽着女子,催促道:“姑娘快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就会有人来追杀你了!快!”
“我叫楚朝欢,夫人以后若有什么事可到庄王府找我!”
楚朝欢并未多想女子的反应,欠了欠身扔下这句话后,就匆匆抱紧琉璃盏两步并作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远远的,刺耳的铃声忽远忽近,犹如耳前。
这边萧稷自故意甩开了楚朝欢之后,便直接去找顾青了,刚才他引着楚朝欢走的那条小道并非是咸福宫的路,而是去冷宫的。
冷宫阴气森森,他倒要看看坏事做尽的楚朝欢到底怕不怕!
“庄王莫不是在这里悠闲的散步?”
对面男子一双桃花眼带着散漫不羁,见着萧稷,双眼含着三分笑,展开扇面,正面一个飘逸的风字,反面一个骚字。
萧稷不答,只是皱着眉头,有些无语道:“你拿着这玩意做什么?”
男子一边挥扇走进一边煞有介事的回道:“王爷思想真龌龊,我这风骚二字自然是独领风骚之意,哪有什么下流之意?”
“哼!你都衣不蔽体的被人从清斋楼里轰出来了,还谈什么风流气节?”
所谓清斋楼,不过就是勾栏院,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名字,谁会想到竟然会跟勾栏院挂钩。
“我说王爷,揭人不揭短啊,我那次是因为被人诬陷,才会被人当做白嫖给轰出来的!我冤枉啊我!”
萧稷又是一阵冷哼,却也没有再说,只道:“被谁诬陷?”
“还不是那尚书的二公子,青莲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在他手里非残了不可,我将青莲拦下,谁知那小子竟然找人偷了我的荷包,最后我就被轰出来了!”
萧稷看着垮下脸的任文瀚,安慰似得拍了拍对方的肩:“尚书的二公子本王略有耳闻,被他记恨上,你说你是不是咎由自取?”
任文瀚双手枕在脑后,咸咸淡淡的回着:“他?虽说我一个画师无权无势,但毕竟碍不着他什么,我又没有值得深究的家室,怕他作甚!”
“本王以为,你会上前跟他打一架。”
任文瀚嗤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问题,然后整了整自己的前襟,朝萧稷问道:“怎么样?我这身装扮是不是很有品味?”
萧稷上下扫了一眼,只道:“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算是给了对方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