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警告的话立马让良贵妃停下了反抗,只见她整了整发髻,面无表情的看了皇后一眼后,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朝欢虽然检查着秋竹的状况,却也听到了良贵妃扔下的最后一句话。
“皇后,今日的渔翁得利收的可真是好啊!”
于是,这场揪出了谋害太后的秋竹,被良贵妃的一簪子刺的出了人命而打断了。
裕亲王沉下脸,看着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了人气的秋竹,对皇后道:“皇嫂,秋竹再怎么谋害太后,她到底是太后宫里的人,理应由太后来处理。”
皇后面露惶恐:“九弟说的是,本宫这就将人抬下去,让许御医好好的救治!”
裕亲王看着皇后,眼底带着深意:“皇嫂最好如此,不然她死了,皇嫂也难辞其咎。”
皇后垂目:“本宫自然知晓。”
裕亲王看向萧稷:“既然你的罪名已经洗清,那就无须再待在这里了。”
“皇叔,盈祁想要在这里侍奉皇祖母直到她老人家醒来!”
“胡闹!有庄王妃留在这里就够了,你一个王爷待在后宫算怎么回事?太后若是醒了自然会传唤你的。”
萧稷闻言不再言语,楚朝欢自然听出了裕亲王话里的意思,让她留下是为了照看太后,也是为了安萧稷的心。
裕亲王负手离开,扔下了最后一句:“本王现在就去向皇上复命,你先暂且留在这里,一会儿就随本王出宫。”
萧稷回了声:“是,皇叔。”
这边皇后着人将秋竹抬了下去传唤了许御医救治,等到两个亲王都离开了,这才想起来似的看向萧稷二人。
“盈祁,是母后错怪你了,母后受奸人蒙蔽,实在是有愧中宫之位,你不会怪母后的吧。”
萧稷淡淡的看向此刻一脸愧疚的皇后,声音带着几分凉意:“怎么会?母后受小人蒙蔽自然情有可原,只是,却不该将我母亲也给扯了进来。”
“本宫也不想这样,可是当时情况是那些证据都指向了你,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些证据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母后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萧稷不再看她虚假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本宫不清楚。”皇后微微蹙眉,她看向萧稷的后背很是不满:庄王这是在怨母后啊,那些密信跟你字迹相似,任谁都会有所怀疑啊。”
“不清楚不代表就可以揭过去。”萧稷说到这,回头看了眼皇后:“今日之灾,我萧稷日后必会好好答谢母后那日的恩情!”
皇后闻言,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萧稷似笑非笑的声音飘过来,楚朝欢能想象的到这厮日后定会与皇后势同水火。
此刻楚朝欢也意识到了,定槐坡上埋着的甄氏可是萧稷的逆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