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大早,京城里的店铺还未天明,便开始了三三两两的开起了门面。
路边也开始了摆摊,吆喝声零零点点的催促着人们新的一天该起床忙碌了。
一大早的庄王府就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那满院的狼藉,底下的下人想要劝和却又不敢上前的架势,足以证明这院子里的主人多么的疯狂。
“王妃,您消消气,王爷他也只是无心之言啊!”
“什么无心之失?我看他就是贼心不死!去了趟青楼,就想把那里面不三不四的人纳进府门,想都别想!”楚朝欢扯着嗓门朝着院子里大喊着,生怕这外面的人听不到。
萧稷站在院子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楚朝欢,你闹什么闹!你把话说清楚,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人接进王府了?”
楚朝欢从屋内跨出来,头上的发髻松松塌塌的,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萧稷大声的指控起来。
“你都已经把庭院都给人家打扫干净了,还想着再瞒我?!我告诉你萧稷,今日你就别想着把人带进王府!”
“本王是见她可怜收留她,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太后刚醒来没几天,这要是让皇上太后知道了,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萧稷,你还别拿这话压我,姑奶奶不是吃素的!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敢把人给带进来,这个王府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着办!”
萧稷眼看着楚朝欢像是个市井泼妇一般,在下人面前给他一个好大的没脸,不禁气的浑身发抖。
“好好好,我庄王府门槛低,养不起你这尊大佛,你今日就离开王府,滚回侯府吧!”
楚朝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稷,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大哭了起来。
“萧稷,你竟然敢撵我?!我可是太后亲自指的婚,你竟然敢撵我?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啊?!我不活了我!”
萧稷不理会楚朝欢的大哭,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去把马车收拾好,送王妃去城外的庄子里!”
牧方眼瞅着局面失控,不禁劝和道:“王爷,这要让太后知道了,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萧稷寒着脸,催促底下人动作麻利点。
“太后那里,本王自有话说,还真是反了她了,仗着太后赐婚,给她天大的脸面赐她乘坐凤鸾轿,竟然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远远地角落里,阿纯看着自家王妃又作死的样子,心里不禁冷笑拍手叫好。
真是活该啊,让你把我调到庄王那里去,我道向芸那个蠢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呢,还不是照样让庄王厌恶你么!
这边底下人忙乎着搬运楚朝欢的衣物,牧方招来玄离去抗王妃的大箱子,毕竟王妃要住庄子里,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玄离面无表情的将那口大箱子抱上马车,楚朝欢这才哭哭啼啼的被人硬拽上了马车,王府门前早已围聚了看热闹的百姓。
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从王府一直驶向城门外,马车里楚朝欢一路上的哭嚎声不绝,引得路边的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的低语攀谈。
直到出了城门两里地外,向芸这才捧着水朝着干嚎的楚朝欢道:“王妃,可以了,您赶紧喝点水润润喉吧。”
楚朝欢擦了擦没有一点眼泪的眼睛,接过向芸手里的水一饮而尽。
“怎么样,本王妃的演技可还行?”
向芸由衷的佩服:“王妃,您若不是提前给奴婢打了声招呼的话,奴婢还以为您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呢!”
楚朝欢笑道:“这你放心,本王妃说什么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打骂你们了。”
向芸掀开帘子看了看车外,回过头对楚朝欢道:“王妃,您说我们这次去庄子里,还会有人来探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