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走过去弹了一下孟芊的额头,然后看了眼没有任何反应的芙灵一眼,转而对楚朝欢道:“庄王妃来孟府,孟府哪有怠慢贵客的道理?”
楚朝欢一听这话,忙道:“二公子客气了,我本就与孟小姐以朋友之情邀约,并非贵客,二公子言重了!”
孟良笑的舒朗:“王妃救了灵儿,又舍命保护芊儿,早就是我孟良的恩人,我孟良在哪儿都不会忘记王妃的恩情。”
楚朝欢见孟良提及那日自己替孟芊接下那灰袍人的暗器一事,有些不好意思了。
“孟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当时我也是事出紧急下意识的举动罢了。”
“王妃既然是下意识的举动,那就更能说明王妃的恩情,王妃也别客气了,说不定以后也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
楚朝欢笑了笑,权当玩笑。
只见孟良看向芙灵,眼里全是疼惜的神色,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安慰芙灵,但却又被世俗礼节所阻拦,只好垂下手坐在了芙灵的一边。
“灵儿,我不知道你当时竟然经历了这些。”
“孟二哥对不起,我一直没有跟你们提起这件事。”
孟良怜惜的看着芙灵道:“你不用感到抱歉,难怪你一直不跟我们说这件事,原来是因为回忆这么痛苦。”
孟芊手拿着剑看着自家二哥看着芙灵的眼神,心下一转,便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孟芊将剑放在桌上,然后坐到一边,瞅着二哥眼里掩不住的深情,心下早就了然了。
她转而看向芙灵,却见对方仍沉浸在悲伤之中,不由得一叹:“灵儿,后来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娘被他们折磨致死后,他们便在外面放了一场大火,想着把我娘的尸体和那些证据一起烧死在这场大火里!那时候我被闷在恭桶里,直到穴道解开我才破桶而出。”
“我背着母亲的尸首准备逃离这大火的时候,却被外面的那些尚未离去的黑衣人发现了,他们把困在了里面想把我活活烧死,便朝着大火里放箭,不让我逃出来。”
“我也以为自己要命尚火海的,后来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密道,于是我便从地道里逃了出去,而母亲却只能留在了那场大火里。我发誓以后我要回来,回来取余淳的狗命!”
“后来那群黑衣人发现了我的踪迹,便是一路的追杀,当时大雪封山,也亏了那场大雪把我掩埋在雪里,不然我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抓住了。”
“后来也幸好你们救了我,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成了寒冰下面的一具枯骨了。”
芙灵哽咽着说完,趴在桌前痛哭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着实可恨!灵儿,你的仇算我孟芊一份!”孟芊愤怒难忍,一拳捣在了桌面上,桌子上的茶点差点被扫到地上。
楚朝欢抽出袖带里的帕子一边为芙灵搽拭眼泪,一边拍着对方发后背安抚,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很苍白。
孟芊站起身来,就将桌上的那柄剑抽了出来在空中劈砍了一阵,发泄心中的愤怒。
孟良听的脸色冷冽,一双手紧紧握成全,关节处传来声响。
芙灵痛哭之后冷静下来擦干眼泪,见孟芊这般情形,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谢谢你芊儿,但是这是我的仇,我一个人报,跟你们孟府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能连累你们。”
孟良却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早已是我们孟府的一员,你的仇就是我孟良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