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坐下重重的松了口气,只是瞧着这拨下的钱款犯了愁。
一连好几日,因为加紧修建水库,所以萧稷几日未曾合眼,一直跟随着李牧在坝上,与那些壮工一起同吃同歇,不曾懈怠。
这两日也不见张海带人过来作乱,李牧不禁松了口气,但是心底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虽然这坝上的水库缺口不大,但是修建起来也是破费些时日,毕竟不是与原来的墙体一体的,新补上的缺口又怕重新断裂,所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固了百米。
城外的灾民早已被孙元明安置到妥当地方,为了有个正风挡雨的地方,又找了些庙所充当临时的房屋,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这日萧稷刚回府衙,就被身后的击鼓声给顿住了脚步他转身回头看,就见一个夫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跪在地上,朝着萧稷大喊道:“求青天大老爷救救我们吧?”
这一声刚喊完,又从两边纷纷归来五六十人家,那些都是些百姓,有的年迈体弱,有的妇孺,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会子张齐也刚回来准备汇报安置灾民的事宜,突然见府衙外跪着的这五六十人家,不禁一怔。
等听到这些人嘴里含的什么时候,立马脸色一变,他赶紧上前来,让府衙里的捕快赶紧上前来准备哄走这些闹事的人。
“张大人。”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齐浑身一僵,他转过身来,就见庄王萧稷负着手走下台阶来。
张齐赶紧上前来,卑躬屈膝道:“王爷,下官没想到王爷还在府衙内。”
萧稷垂目盯着张齐慌张掩饰的表情,只道:“本王若是不在府衙,难道张大人就要将外面这些百姓给棍棒哄走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萧稷冷哼一声,望向门外跪着的那一片人,于是便让张齐开堂审讯。
衙门的大堂里瞬间就挤满了人,原先外面五六十人,这会子竟然又来了几十人家,这一下子空旷的大堂就拥挤了起来。
张齐暗自瞅了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庄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里叹了口气之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审讯了。
“你们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那名带着孩子的妇人跪在最前面,一脸悲苦的回道:“大人,我家夫婿自一个月前失踪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张齐回道:“本官认得你,你上个月已经报了,本官也已经安排人去搜寻了,你夫婿在这场洪涝中被大水冲走了,下官也是无能为力。”
另一家的一个老者也开了口:“大人,我家铁二两个月前失踪的,到现在官府也不见有人帮忙搜寻,难道您不管我们这下老百姓的事了吗?”
这一老者刚说出口,底下的一群人也纷纷叫嚷,大都是自己的夫君或者儿子失踪的事。
萧稷自始至终都未曾发一言,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张齐瞧着这些人,很是头疼,只好安抚着这些受害的家人失控的情绪。
张齐将这些人安抚只后,便遣散了他们,自己坐在那里拧着眉头也不言语。
这时底下又来了几个官员,看样子似乎是下面的县丞,这些个官员个个面露焦急。
萧稷听着他们的谈话,然后让人把案宗拿来。
等到那些人散去,张齐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张大人看着似乎很累的样子?”萧稷整理完关于朱宣的案宗,抬眸不为所动的说了一句。
张齐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只把庞有望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因为这一年多来南通城内接连失踪人口,少的还都是壮丁,之前的时候还少了些一些少女,因为庞有望坐镇,所以这件事也就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