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故意激怒我们,好让我们给他一个痛快,你若杀了他便是遂了他的心意。”
“但属下决不能容他这样玷污王妃!”黑脸固执道。
楚朝欢冷淡道:“不急,他既然这么喜欢美人的话,那就把他扔进清欢馆里去,就算卖不到好价钱,接接客学学规矩也是好的。”
楚朝欢这般说着,就见张海那边率先嘿嘿一笑:“王妃这是抬高看我了,我这样别说做生意,就是往那一站也没人敢买我的生意。”
瞧着张海那副不怕作死的样子,楚朝欢知道对方定然拿定了自己不敢动他的。
“你说的对,光逞口舌之快是不能,但我说若是你们多年经营的兵器库卖给了府衙,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这么无所谓?”
只见张海脸上的表情一僵,接着仍旧笑了起来:“王妃这么说我可不明白。”
“你那个孪生哥哥可是把你们的家底给掏空了,他见你落网,怕你把他给供出去,所以已经在昨天晚上把所有事交代清楚了。”
“王妃莫不是诈我?张克那家伙可不会这么做。”
楚朝欢听着张海直呼张克的名字,就知道这兄弟俩薄弱的亲情已经消耗殆尽,怀疑有了缺口,这个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我诈你作甚,你哥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你知道的你哥说了,你不知道的你哥也说了。”
张海沉着嘶哑的声音问:“什么叫我不知道的我哥也说了?”
楚朝欢瞧着一脸懵逼的张海,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哪儿知道啊,这都是王爷告诉我的,说什么你们张家不止这来回赌坊这一家,私底下的几个县城里也还有好几个赌坊,连着有名气的几家店铺你们都有入股,最重要的那地底下的兵器库,私自营造兵器是重罪,给你们这个胆量造兵器的人胆子也不小。”
“联和官员欺压百姓,这些都还是你们眼里的小事,甚至还说内阁有你们的人,这种话你哥也都说了。”
楚朝欢说完这些,就瞧着张海的脸色变了,“我哥他胡说!我们只不过是小商人,哪里就敢跟朝中的那些个大官员有交集,顶多,顶多……”说到这,张海住了嘴,没再继续往下说。
楚朝欢见对方仍有顾虑,继续加了把火:“我这里还有你哥的亲笔画押,你哥说这些事都是与他无关的,他只负责赌坊的生意,这暗中私造兵器和倒卖人口的事可都是你在做啊!”
张海那一张血污的脸因为情绪激动,显得狰狞可怕,“我不信,我不信,你休想骗我!”
楚朝欢伸手,黑脸侍卫将怀里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楚朝欢拿着手上的一张空白的纸上对张海道:“你可瞧清楚了,这白纸黑字可都是你哥的名字,这字迹你应该最熟悉不过了。”
张海伸着手费劲的朝着楚朝欢这边够着,无奈四肢被锁链锁着,根本就无法碰到那张纸。
这时传来楚朝欢煞有介事的声音:“哎呀,忘记了你看不到这画押的。”
张海的脸上顿时如同爆发的火山,狠意决了堤,他猛地朝楚朝欢的位置扑来,却被一旁早有防备的黑脸侍卫一脚将人踹到墙上去。
铁链哗啦啦的一阵乱想,张海憋出一口血来,狰狞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你哥现在正在他的府上吃着珍馐美味,左拥右抱着各色的美人,而你呢,真是可怜,为什么你哥能够洁身自好,而你却要做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呢?”
楚朝欢摇头叹息,给了最后的一剂猛药:“唉,同样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个做了人,一个做了鬼,真是让人唏嘘。”
楚朝欢说完这句,不再停留,直接步出了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