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漠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身下的马儿受了惊似得一阵嘶鸣,然后便撒开马蹄朝前奔去。
花漠差点被甩到地上去,吓得赶紧将腿跨到马腹两侧,抱着马的脖子随着奔跑而去。
沈钰瞧着这一变故看向一旁的萧稷,就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马的鬃毛。
他瞧着对方身下的踏雪,通体乌黑,体格强健,马的四蹄是白色的,让他不由得赞道:“王爷,这真是一匹好马啊!”
踏雪似乎听出了沈钰的夸赞,很是配合的一声嘶鸣。
萧稷垂目轻抚踏雪,眼底带着得意:“这可是陪着本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沈钰一瞧这黑马就知道此马并非普通的马,他知道千里马难得,不由得钦羡起来。
他曾听闻过庄王底下有一名马,名为踏雪,是不可多得的好马。
楚朝欢陪同着沈老夫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着,便也只用了两日的功夫便抵达了京城脚下。
到底是皇上派下来的要务,萧稷没再耽搁,于是进了京城连王府的大门都未进,便直接进了宫。
沈老夫人担心楚朝欢连日的奔波劳苦,于是撵着她赶紧回王府去休息,楚朝欢只得听话照办。
沈老夫人同沈钰一行人便直接回了沈家,而楚朝欢便回了王府,临走时她依依不舍的跟沈老夫人告别。
沈老夫人见状,笑骂起来:“幺儿,你外祖母都在你跟前了,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改日等你把王府的事务都打理好了,再来你舅舅家看我这个老婆子吧。”
楚朝欢忍泪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进了马车。
等回了王府,楚朝欢开始着人打扫王府的庭院,特别是萧稷的揽月苑,他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院子里的花草都该清理了。
指派人打扫清理庭院,楚朝欢回了自己的廖园,看到花漠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便让他也帮忙洒扫院子。
“王妃,这人是谁啊?”莺儿一边帮向芸搬运东西,一边好奇的瞅了两眼外面的花漠。
楚朝欢看着把外衣脱掉挽着袖子干活的花漠,懒懒的回道:“一个免费的长工。”
“王妃是要给他安排在哪里?”
楚朝欢想了想,萧稷似乎不想让自己与花漠接近,可又让人进到王府,还叮嘱她别让人给跑了,她真的搞不懂他二人这是在搞什么。
“他啊不用管,就让他宿在旁边的院子里就行了。”
向芸在旁很是惊奇,心道,莫非王妃又跟以前一样了?这喜欢养男宠的老毛病又犯了?王爷会不会怪罪王妃呢?
楚朝欢不知道向芸心里所想,只是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们,总觉得这里面少了一人。
她问向房间里扫尘的莺儿:“怎么不见阿纯?”
莺儿手里拿着扫尘,听到王妃的询问,忙回道:“回王妃,阿纯现在很少在府里,每日都是到下午才回来呢。”
楚朝欢一听,手里的翻叠的宣纸一顿,“她这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莺儿摇了摇头:“自王妃走后的第二天开始就这样了,阿纯这段时间都不在府里做事,奴婢问过她一次,她却骂了奴婢一顿。”
楚朝欢闻言,挥手将房间里的人挥退出去,只余下莺儿一人伺候。
“这段时间可知道她都去了哪儿吗?”
莺儿见王妃要问话,便立马停下手里的活走上前来,“回王妃,奴婢得您的指令一直暗中跟着她,发现她不止是去那家张记药材铺,还去其他的药材铺呢。”
楚朝欢记得这家药材铺,之前她还让黑脸在这铺子里买过刺箩藤,这个药材铺十有八九的有问题。
她眼中带着寒光说着:“本王妃记得黑脸说过,那药材铺的老板已经好些时日不在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