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的意有所指让对面的男子满不在意的一笑:“这朝廷里都已经蛇鼠一窝了,人家报团取暖,王爷你这形单影只的,怎么也算是异类了。”
萧稷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形单影只的又不止本王,还有一人你不是更熟悉吗?”
对面的男子眼睛微眯,意味不明道:“姐夫?呵,他一直都是待人冷冰冰的,何止是在朝堂上?”
“最近他可没那么颓废了,说不定佳人在旁红袖添香,六公子要不要跟我去瞧一瞧?”
“去他那里?还是免了吧,我可没那么闲!”
萧稷微挑眉峰:“你应临何时这么惧他了?”
此时的应临,身子往后一靠,淡淡的瞧着萧稷回着:“我哪儿就惧怕他了?还记得在余淳的宴席上那次,与他说了几句,只是没说高兴就散了,好没意思。”
萧稷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今晚你跟本王去,保准让他跟你赔个不是。”
应临一副不屑:“呵!我又不是姑娘家,让一个王爷跟我赔不是,哪儿有这道理的?”
“二哥他本就不在意这些繁缛礼节,再者,你去了,本王有的话就能说开了,你若不去,本王也张不开这张嘴。”
“你们是亲兄弟,我只是一个门外人,怎么还能有守着外人就能张开嘴的?”
“你姐夫这什么性子你又是不知道,他跟谁都没个笑脸,惟独见了你这个小舅子还能给个几分薄面的。”
“你莫不是拿着我给你做什么挡箭牌吧?”
萧稷笑而不语:“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你若去了,踏雪我都可以借你一天。”
男子淡漠的眼神突然一亮:“你说的真的?可别诓我!”
“我萧稷何时骗过谁?”他知道对方惦记自己的踏雪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你个盈祁,到时候你可别抵赖!”
二人一道约好晚上的时候去宁王府,现下无事便转而下了楼,去了春山楼的后院,那里梅皓正巧在。
还未跨进院子,迎面就走出来两个妇人,一个身体丰盈,满脸的气势汹汹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细杆子似得女子。
二人低声交谈着从萧稷二人身边走过,走时裹带着一阵浓郁上头的脂粉味。
萧稷刚进到屋里,就见梅皓一脸郁色的躺在贵妃椅上,下人得了命令正开着窗子往外通风,还有一个婢女正在清扫地上的碎瓷片。
房间里浓郁的脂粉气让他眉头微微紧皱,还没开口,应临倒是先发了话。
“我说梅兄,你这屋里藏娇了,还是自己用脂粉洗澡了?”
“快别提了,老子这会子都要被熏吐了!”
萧稷同应临坐下,就见梅皓气色郁闷的坐起来,吩咐底下人点上熏香。
“怎么回事?刚才我见出去的那两个妇人是谁?”应临微微撂下眼皮问着。
“这还不是柳尚书家派来的!”
萧稷与应临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底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