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瑞瞥了眼那盆花,这花还是应蓝养的,的确是养的不错,“这花已有两个年头了。”他并未说是应蓝养的。
萧稷却暗道,二哥这样的性子养出这样的花来,看来倒是比对人要温柔的多了。
萧天瑞视线扫过应临,然后望向萧稷:“四弟大晚上来我这里,不是有什么事吧?”
萧稷也不拐弯抹角的,只起身朝着萧天瑞作揖,装的一副愤愤不平的形象出来。
“二哥,四弟这番前来有个不情之情。”
萧天瑞面无表情道:“说。”
“这次我回京述职,不成想父皇得了新的美人,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萧稷没再往下说。
萧天瑞不以为意:“父皇这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了,他本就生性好耽于美色,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四弟何须放在心上了?”
“二哥说的是,但是这柳尚书的女儿的枕边风一吹,倒是把南通的重任又吹到了三哥手里,父皇这么做岂不是要纵着三哥犯错?”
萧天瑞看向萧稷,不解的问:“四弟这什么意思?”
“二哥有所不知,此番我在南通发现了南通的官员与赌坊的老板私自倒卖制造兵器一事,追查之下得知,原来这是得了京城的某个官员的允许。二哥想一想,如此枉顾国法,岂不要惹出滔天大祸?”
萧天瑞也不禁凝了神:“这件事虽说严重,但更应该上报给父皇才是,四弟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父皇如今朝政的事大多不管不问,三哥事务繁忙也会有所疏忽,所以手底下的人有的为非作歹,他或许不知情。但是倘若我去给他提个醒的话,按照三哥多疑的性子又该误会四弟什么意图了。”
萧稷说到这,又继续说着好话:“二哥是最不计较这些的,可是倘若有人想要做这东启的蛀虫,二哥还要坐视不理吗?”
“四弟给二哥戴这顶高帽子,就是想让二哥跟三弟对着干?”萧天瑞冷硬的回着。
萧稷凝重的摇了摇头:“非也,四弟并非让二哥跟三哥对着干,三哥是太子,我们也只是辅佐太子罢了,怎么跟他对着干?”
宁王冷着眸子看着萧稷,“那四弟的意思呢?”
“不怕二哥笑话,四弟只是想要你只需要在父皇面前提一提这南通太守的当选人即可,可以不用推荐人也不需要直接跟太子对峙,只在父皇面前捎带着提一下就行了。”
宁王冷笑:“四弟打的好算盘,你这不出面,倒是不得罪。”
萧稷立马慌张起来:“二哥误会了,若是我能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可偏偏父皇不让我插手南通一事,我也无法。但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通的太守是一个要将东启腐蚀的蛀虫。”
应临在旁看着萧稷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鄙夷的同时还带着佩服,竟然为了这件事把自己装成一副胆小怕事的人,要知道谁都知道他桀骜不驯,也只有他这个姐夫一根筋,好哄骗罢了!
萧稷不知应临所想,他如今这么做,只为了挽救东启,就怕南通那里继续生出第二个庞有望来。
“已经有一个庞有望了,太子哪里就能还会再选出第二个庞有望来?四弟是不是担心多余的?”
“二哥,可听说过炼制傀儡人的炼药人?”
萧天瑞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峰微动,渐渐的想到什么似的沉下脸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