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怪嗔的看了一眼楚朝欢:“这都给舅母送东西了,舅母怎好意思再生你的气?再者这段时间你舅舅也正好出了外任,他呀不会怪你的。”
楚朝欢惊讶道:“舅舅怎么又去外任了?”
沈夫人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暗自瞅了眼沈老夫人,最终什么也没说。
楚朝欢立马明白了,舅舅这是受到了外祖父的影响,所以才会调到外任,也不知何时再回来。
看着舅母一脸愁眉不展的神情,楚朝欢有些不是滋味,沈老夫人这时眉头压着巨石一般:“因为你外祖父的事,你舅舅他们也是受到了牵连。”说到这,看向舅母又道:“委屈你了。”
沈夫人勉强笑着:“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夫君早就不想在京城做事了,正好借此机会出去,也等于是散心了。”
楚朝欢瞧着这婆媳俩强颜欢笑的脸色,心里加重了要弄清外祖父一案。
沈夫人将楚朝欢带来的礼品让人拿到库里去,然后便张罗着厨房里的饭菜样品去了。
沈老夫人双眼扫到候在外面的阿纯,然后看向楚朝欢道:“纯儿那丫头小时候跟你来的时候长的跟个豆芽菜似得,怎么现在倒变得像个发酵的馒头了?”
楚朝欢听着沈老夫人的这番话,不由得一笑:“外祖母,这丫头太能吃了,我快养不起她了。”
沈老夫人一听斜睨了她一眼,“人家能吃你就嫌弃了?当年这丫头在玉凉城的时候不过就是一个风寒,看把你吓得,就以为她要得了什么好不了的病症一般,非要说养她一辈子呢!”
楚朝欢听了这话不禁一愣,看了门外的阿纯一眼,对沈老夫人问道:“不是外祖母说,阿纯随我去玉凉城之前就已经烙下了咳疾吗?到现在她还是经常的咳嗽啊。”
沈老夫人一脸的奇怪,“那丫头就是在玉凉城因为贪凉受了点风寒导致落下的病根,不过,她跟你走的时候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
楚朝欢默然了,原身的记忆当中阿纯跟她说,为了救自己她掉进了冰窟里所以才会染上的咳疾,原身当时太信任阿纯了,认为阿纯都舍命救她了,又怎么能骗她呢?
所以原身一直没有怀疑过阿纯,原身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连累了阿纯烙下病根才会心有愧疚,所以才会这般纵容阿纯的过分举动吧。
“外祖母,当时阿纯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吧?”
“那丫头的病简单的很,不像你,受了点刺激就忘得什么都干净。”
楚朝欢听着沈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禁问道“外祖母,朝欢还能想起以前的事吗?”
“那就要看你的恢复能力了。”沈老夫人带着深意看着楚朝欢。
楚朝欢讶然,她终于明白,难怪萧稷总说她脑子蠢笨了,原来是真的说她脑子笨啊!
瞧着沈老夫人手腕上带着的一串珊瑚珠,那珊瑚珠一看就是带了很长时间了。
“外祖母,您这珊瑚珠的颜色看起来好像比平常的珊瑚珠要暗一些啊?”
沈老夫人摸向手腕上的珊瑚珠,似有感叹:“这可是你外祖父送给我的。”
听着沈老夫人似有唏嘘的语气,她不禁起身坐到沈老夫人身边。
看着对方一副若有心思的样子,不禁安慰道:“外祖母,您这次来京城定然还有其他的意思吧?”
沈老夫人看了过来,心底微微一动,伸手抚摸着楚朝欢的头顶欣慰道:“幺儿果然长大了,知道外祖母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