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日就要上朝了,你说皇上会不会奖赏我们啊?”一提到奖赏,楚朝欢就有些期待了。
萧稷斜睨了眼楚朝欢,不忍打断她的积极心,只敷衍道:“嗯,会有奖赏的。”
“那太好了!这次奖赏你之后,王爷可别忘了之前把欠我的还给我啊!”
萧稷脸皮一僵,继而惊诧的看向楚朝欢:“王妃,这奖赏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用说,父皇肯定会奖赏你的,南通这么大的案子,你这个庄王都办的这么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节省了不小的国库开支,这还不行吗?父皇要不奖赏你,那他就糊涂了!”
楚朝欢说到最后,有些愤慨。
她突然想到,那万一那个糊涂周帝不给奖赏的话,那她借出去的银子是不是就收不回来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便有的官员开始了对庄王的恭维,萧稷一副冷淡的态度,与往常无二。
不论凑到自己面前的那些个官员是何用意,他都秉持着有礼有度,不让旁人说上什么。
太子萧垣走上前来,谈笑间便是拍了拍萧稷的肩:“四弟这次的南下之行做的不错,想必今日父皇便会褒奖你。”
萧稷面上扯着笑,只是不达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疏淡,“三哥谬赞,不论父皇是否赏罚,四弟都只会认真对待。”
萧垣闻言,看着萧稷不禁赞道:“果然四弟跟以前不同了,这凭着本事挣上了顺天府尹的位置,这次又为父皇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父皇怎么着也会赏你的。”
萧稷直视大殿前方,只一副坦然的态度:“四弟不在乎什么赏赐,只要为父皇解忧便是四弟所愿。”
萧垣眼目深沉的盯着萧稷的侧脸看着,心里的不喜水涨船高起来,随即他也便释怀了,一会儿他还有事要做,多说也只会让对方起疑。
朝堂往常一般很是无趣,周帝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望着底下乌泱泱的众人,心底无端的一股子厌烦,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很是厌烦这种日复一日的上朝的日子了。
等到下了朝,周帝迫不及待的想要直奔柳贵人的寝殿的时候,却被下面的万朔叫住了。
周帝很是厌烦,望着下面背弯成虾米一样的万朔,刚抬起的屁股又立马坐下去了。
“啊,万爱卿啊,你有什么事吗?”
“皇上,庄王从南通回来,仅用了一个多月就将南通的案子给办完了,臣觉得庄王应该赏!”
周帝眸子一沉,扫向那边垂目默然不语的萧稷,转而看向万朔回道:“这件事万爱卿既然有高见,不如退了朝去御书房仔细的详谈一番如何赏赐庄王的事吧。”
周帝甩了一下袖摆,胸前的朝珠撞击在龙椅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起身步下台阶便去了御书房,一点也不给万朔反应的机会。
萧稷对于万朔的话有些惊诧,这万朔是老臣,如今年龄大了,脑子越发的不清明了,他出什么头给自己讨赏?
压下心里的疑思,看了眼万朔跟着离开的背影,转而出了大殿,准备去顺天府上值。
这边周帝到了御书房,懒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神思倦怠毫无一点精气神。
“万爱卿啊,说说,朕应该怎么赏赐庄王呢?”
柳尚书跟了过来,美齐曰关心皇上的身体,实际上就是为了听个热闹。
他心里直骂万朔这个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皇上既然不提那就说明根本就没想着要赏赐庄王什么,怎么他就上赶着往刀尖上撞呢?
万朔往前一站,义正严词道:“南通庞有望私吞赈灾粮款三百六十万两白银,实该当诛!庄王不仅为朱宣翻了案,还将那些灾民安置在新村,又派人开垦田地调动百姓的农耕,可谓功德一件!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