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刚才王妃问及安王妃被劫持一事,是因为当时王妃也走了那条路,因为被阿纯陷害,导致王妃受牵连还被王爷误会,王妃也为此受了伤。”
“芸儿!”楚朝欢立马喊了一声,向芸立即闭了嘴。
沈老夫人听了个大概也知道其中必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她看向楚朝欢:“看来外界传言不虚,你与庄王之间的确是误会极深。”
“外祖母,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跟萧稷已经和解了。”
沈老夫人不以为然:“老身不见得,若真的和解,那些外传的流言你便不会真的相信,你也不会介怀到如今。”
楚朝欢一阵讶然。
“夫妻二人相处,要的便是一个基础的信任,你信他便不能疑他,他信你,便会容着你,宠信二字从来都是心无芥蒂之间的人,所以幺儿,有些事说开了便是,若怀揣疑问自己闷在心里,半信半疑还心有所念,长此以往的下去,你势必要生怨怼,怨怼便生隔阂,隔阂一生,二人之间哪还有宠信二字?”
听着沈老夫人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诫自己,楚朝欢虚心的听着,同时也在心里反思。
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纠结过去跟自己无关的事,是不是在意跟自己无关但却跟原身有关的事?
这般想着,楚朝欢便也想通了些,沈老夫人的话是在理的,倘若一味的计较个人得失,那么再亲密的夫妻关系也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着,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车轱辘声不绝于耳。
向芸不禁感慨:“王妃,今天上香祈福的人可是真不少啊!”
沈老夫人道:“这安国寺向来久负盛名,这里面的了尘大师也是最具名望的,心若有执念的人能得他点拨,也算是不枉这一遭。”
向芸不禁附和:“是啊,奴婢听闻远在千里之外的香客也是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这里一趟,就是为了能够听一听这了尘大师的一次讲经。”
楚朝欢感到很惊奇,这佛经真有这么神奇?
马车大约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安国寺,因着安国寺建于山涧之中,所以马车便停在了山脚下,有专门的人负责看管。
楚朝欢扶着沈老夫人下了车,抬眼望去,只看到层层叠叠的石阶蜿蜒往上去,却看不到安国寺的庙门。
沈老夫人定了定神这才对楚朝欢道:“咱们走罢。”
四人便拾阶而上,大约行至了半山腰上,才看到安国寺的庙门在顶上。
一路上都是慕名而来的香客,楚朝欢小心扶稳着沈老夫人,大约行了半个时辰,四人停下稍作休息,再继续前行。
正上着石阶,楚朝欢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背着一个三岁的稚童一步一磕头的正往上行去。
路过的人所见,有的面带悲悯的看了几眼,有的漠然无视,有的心生怜悯,掏出一些银子给了那妇人。
沈老夫人见状自然也不例外,她掏出身上的碎银子给了那妇人,然后又见妇人背上的孩子,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单看面相就感觉好像病的很严重。
那女子虽然一脸的憔悴之色,但面容清秀,像是哪里逃出来的官家夫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