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师父跟师叔今儿一早的就下山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这留在这里也只是等啊,要不?”
花漠充耳不闻,只随手摘下院子里一颗柿子树上的树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那三个道士不明所以,只以为这暴力的黄衣少年是突然被自己道观的景致所吸引,所以才会有这闲情逸致的给他们吹奏起曲子听了。
正当三人准备投入的听着曲子的时候,突闻道观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人奇怪的往四处寻找。
顿时便看到了一副令他们感到头皮发麻的场面,只见无数只老鼠从道观的四周角落里涌了出来,三人吓得抱作一团。
花漠视若无睹,只吹着手里的叶子。
突然原本层层递增的调子变了,变得突然有些尖锐起来。
三人跑上了平时打坐的高台上,原本就见那些老鼠原本是散乱没个目标的乱跑,这会子竟然目标一致的朝着他们爬了过来!
那小道士哪见过这么阵仗,顿时抱着两个师兄大叫起来,“师兄,救命啊!”
那年长的道士有些傻眼了,他们道观里何时养了这么多肥硕的老鼠出来?
那被叫做二师兄的道士还算镇定,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个老鼠全都是因为花漠,继而朝着花漠喊道:“小道友,有话好好说啊!这、这么多老鼠,可是要吃人的啊!”
花漠停下来,好笑的瞧着这三个年轻的道士,只道:“要我停下来也可以,让你们的师傅和师叔出来,不就好了?”
小道士哭道:“可我师傅他们,真的不在了啊!”
那被叫做大师兄的道士反手又给了那小道士一个暴粟,“臭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师傅好好的!”
小道士哭道:“大师兄,这个时候你就别挑字眼了啊!”
花漠看着这三个有些脑子不太灵光的道士,只继续吹起了那树叶子。
此时道观里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连着观里栖息在树枝上的鸟都被惊飞了!
花漠正瞧着趣的很,那些老鼠正顺着那个小道士的裤管往他的腿上爬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哨声,那哨声的调子与他吹的调子略微有些不同,但若不是懂音律的人也听不出这其中的差别来。
“三个蠢徒,就这点玩意儿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空中蓦得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紧接着,两道劲瘦的身影便落在了道观里。
三人瞧着落在院子里的二人,惊喜的涕泪交加!“师傅、师叔,你们可算回来了!”
花漠冷冷的瞧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个道士,道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尤其是那年长的道士,手里的浮尘随着他下巴的黑须随着风摇曳。
“敢问道友为何要欺我这三个徒儿?”
花漠没有理会这道长,只是看向他身边那个穿着灰色道袍默不作言的中年道士,若说这灰袍道士面无表情,看上去倒不是一个好像与的热,却也已经过了四十岁了。
这沉默寡言的灰袍道士脸颊清瘦,身姿欣长,周身的气势却是要比那三个年轻的小道士要稳重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