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听到牧方的这句话心里很是难受,没想到萧稷竟然会因为听到自己的消息连仔细思考的谨慎都没有,就这样单枪匹马的掉入了被人设好的圈套里。
安王这才醒悟:“这是有人已经设好的圈套,就是要让四哥自乱阵脚的前去,目的就是要让四哥不能活着回京?”
牧方点了点头。
安王瞧向那边沉默不语的楚朝欢,脸上顿时浮现出憎恨的表情,“楚朝欢你可真是害人不浅的女人啊!要不是你,四哥也不会被人害成这样!”
楚朝欢坦然的直视向安王,眼神平静看不出眼底的愠怒。
牧方张口要劝说,却听安王又道:“你害了琅儿失了孩子,现如今又害了四哥差点没命,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等着四哥醒来?”
楚朝欢听着安王话里的恨意,不禁冷静的回道:“安王,你把这么不堪的罪名按在我的身上,是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与萧盈祁是有多好的兄弟情深?”
安王脸色难看:“你说什么?”
“王爷现在躺在这里人事不省,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今晚的难关,你若真心替他感到难过,就不该站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的说那些狠话,而是应该立马转身就走,替萧盈祁查出真正的凶手来!”
安王听着楚朝欢这番回答,忍不住讥讽:“你不过就是一个臭名昭著又无德的女人而已,也配置喙本王与四哥的兄弟感情?”
沈老夫人一旁看着安王与楚朝欢争执,只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似乎并未因为安王辱骂楚朝欢而面露一丝不悦的神情,可眼底沉寂的冰霜已然透出了她有多么的不喜这安王了。
“我是无德,但你却是无脑的蠢猪!”楚朝欢不再压抑心里的熊熊怒火,直接反击了回去。
安王顿时气的指着她说道,“楚朝欢你说谁是猪?!”
楚朝欢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回道:“自然是你了,你把一块臭鱼干当做璞玉对待,殊不知那个被你视若珍宝的璞玉,其实就是一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石头块子!”
安王气的手指发颤,牧方见状赶忙劝道:“安王殿下,刚才安王妃派人前来要您回去,怕是府上有什么要事。”
安王听后这才放下手,不甘心的狠狠地瞪了楚朝欢一眼,这才转身佛袖离去。
待安王离开,门外的花漠忍不住朝着对方离开的地方撇了撇嘴,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蠢猪!
楚朝欢瞧着沈老夫人一脸疲惫的样子,一边摘下手套一边对她说道:“外祖母,然您见笑了,等下我让下人给您做点吃的,您先去旁边的院子里休息一会儿。”
沈老夫人摆了摆手道:“你不用操心老身,我看庄王的情况要谨慎些好,晚上的时候你可要仔细些,警醒着点。”
楚朝欢乖觉的应下,沈老夫人又道:“看你处理庄王的伤势很是得心应手,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了,在这里反倒是还要你分心顾念我,就此外祖母就先回去,等明日再来。”
楚朝欢听着沈老夫人的话,自然是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只能将人送走了,沈老夫人离开的时候掏出一瓶药放到楚朝欢的手里。
“这原是当年鬼医离开的时候交给我的方子,说是若是人在重度昏迷的时候,用上这个,可保住受损的心脉。”
楚朝欢接过,眼眶一热就要落泪,沈老夫人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拍了拍对方的手。
沈钰安慰道:“小妹放心,那了尘和尚还说庄王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事的!”
楚朝欢强忍心里的难过,勉强的带着笑将二人送出了王府。
等到回了廖园,楚朝欢回到屋里守着床上的萧稷发起呆来。
这时向芸捧着一碗莲子羹进来,看着自家王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心疼道:“王妃,您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喝点莲子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