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见过那些原始的少数民族生活的场景,与这相差无几。
这把锄头虽然粗糙简陋,但对于一群原始人来说,又显得十分不一般。
因为眼下挖掘植物根茎用的都是木棍,为了好用最多磨尖一下而已。
因此这把木锄做出来之后,顿时把一群正在制作弓箭和晾晒食物的男男女女都吸引过来了,惊奇的围观,然后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徐晨去树林里面,当看到他轻而易举就挖出来一个大坑的时候,全都兴奋的嗷嗷怪叫起来。
这又是一项从未有过的伟大发明,比绳索更加神奇有用,几乎只比藤筐差那么一丢丢。
于是有女人迫不及待的就扛着木锄呜呜啦啦的下山去了。
不出意外,是向首领母巴报告这个好消息。
徐晨也没在意,把自己的弓找出来重新加工打磨了一番,又重新搓了几条更加结实的细绳当做弓弦,弄完后又看看天色,才刚到中午,于是把一群孩子召集过来,围在自己写日记的洞壁前面教授认字。
“跟我一起读,绳”
“绳嘎!”
“绳!”
“绳嘎!”
“下一个,筐”
“筐嘎!”
“筐!”
“筐嘎!”
嘎你大爷!
徐晨满头黑线,每教一个字,这群小野人总是习惯在后面加上一个嘎,随便怎么教都改不了这种口语习惯。
而一群孩子在跟着大声认字的时候,一群坐在旁边的制作弓箭和搓绳的男人也跟着起哄大声朗读,嘎嘎嘎的声音响彻整座山腰。
狗几把,果然是一群野人,没办法教了。
徐晨气的脸皮抽搐,不过他从小就有些一根筋,不是一个容易被带歪的品种,因此他发誓要将这群野人嘎嘎嘎嘎的说话习惯改过来,于是把一群孩子挨着叫起来跟着一起朗读,不准带嘎字,读错打一次手心。
于是有娃子被打痛了,就哇哇嘎嘎哭嚎着想要逃课。
但瘾头刚上来的徐晨哪里肯让,把闹腾的最厉害的两个小野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母嘎,%¥#……”
被揍的小野人开始哭爹喊娘,不过一群男人根本就不管,一边做弓箭挫皮绳,一边看的哈哈大笑。
因为这种母系群婚制度下,男人只负责打猎配种,孩子只认娘不认爹,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
虽然有妇女看的心疼想过来劝说一下,但立刻就被旁边几个年纪大的女人拦住了。
徐晨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们不太了解,但最近他的许多发明创新都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变化,而他在石壁上写写画画的东西,既新奇又神秘,明显已经开始超脱她们的认知范围,一群年纪大的女人和母巴都一致认为,徐晨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有特殊意义,或许和族群的繁荣息息相关,因此徐晨做什么都不要去管。
在这种心态之下,于是一群孩子就悲催了,被连续揍了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个哭哭啼啼的开始改变嘎嘎说话的习惯。
经过十多天的相处,徐晨已经大致能够听懂这群原始人的日常交流。
无非是些吃喝拉撒和简单的见闻。
词语来源多拟声态,更多的复杂交流夹杂以丰富的肢体语言。
因为没有文字,因此无法形成完整的语言系统。
徐晨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教一群孩子学会认字,而是利用这种教育,从娃娃抓起,潜移默化的往他习惯的语言上转变。
因此他最初就教自己创新出来的几样东西。
绳、筐、弓、箭、甲等。
这样不会与眼下一群原始人的本体语言发生太大冲突,也免得引起这群原始人太大的怀疑产生一些难以预测的后果。
毕竟越是愚昧就越是相信鬼神,在原始人看来,天地间不可理解的东西太多了,统统只能归结为神灵掌控。
像徐晨死而复活本来就够惊悚的了,突然之间变化太大只会让他们惊恐,绝对不是高兴。
就在徐晨差不多纠正了一群孩子发音之后,母巴带着几个背着藤筐的女人了从下山的路上急匆匆回来,手上自然还拿着那把木锄。
“下课!”
徐晨丢下手中的木棍摆手,于是一群孩子欢呼着一哄而散。
“晨嘎,#@¥……”母巴激动的走到徐晨面前指着木锄。
“锄!”
“锄嘎?”
“锄。”
“锄嘎!”
好吧,徐晨认命的点头,“锄嘎!”
母巴脸上情绪更是兴奋,把徐晨搂在怀里咕咕嘎嘎的夸奖了一遍,然后把两个负责制作过工具的男人叫过来,指着木锄开始吩咐。
两个男人连连点头,然后提着石斧就去树林寻找制作木锄的木头去了。
母巴并没有在山洞久呆,将背回来的食物倒在空地上安排人晾晒处理,又带着几个女人匆匆下山去了。
眼下正是食物大量成熟的时候,为了族人有足够的粮食度过冬天和春天,她们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
有了藤筐和背篓,她们今年可以收集比往年多得多的食物。
而徐晨今天制作出来的木锄,又将是一样挖掘根茎食物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