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徐晨把背回来的一筐青草倒在小马附近,然后又帮它梳理了一遍皮毛,培养完感情这才去洗手洗脸。
叶给他端来一杯壮阳果泡的茶,情绪依旧不高。
徐晨接过茶杯苦笑着摸摸她脏乱的头发,也没说话,就坐在洞前的石头上,看着灿烂的晚霞和忙碌的原始人慢慢喝水休息。
果茶早早泡好,眼下温热刚好饮用。
虽然喝多了虽然会有许多硬邦邦的想法,但味道的确不错,劳累一天喝一杯不光提神还解乏。
一群野男人昨天品尝过之后也都爱上了这种饮料,此时正围在火塘四周,一人一杯喝的兴高采烈。
猎获的野羊很快就被丢在石头上扒皮开膛。
一群女人也已经开始忙活制作晚餐。
用石刀割的血肉模湖的羊肉也不洗,直接剁碎丢进瓦罐,加水加几块野姜就放在火塘里面炖上。
杂粮粥已经快要煨熟,散发着一股混杂的香气。
几个女人在水坑便清洗一些瓜果根茎野菜。
徐晨慢慢喝完壮阳果茶,然后从背篓里面翻出来两条长满刺的奇怪果实。
这是他窑厂附近拔草的时候看到的。
一种类似于瓜类的植物,叶片很大,掌型,背面有刺,藤蔓匍匐生长,也长有毛刺,结的果实像葫芦又像黄瓜,但表面也有刺,上细下粗,半尺一尺大小,嫩的时候可当水果吃,微微有点儿甜味。
徐晨刚穿越来的时候,还吃过几次,不过眼下长老之后就啃不动了,刺特别尖利,因此这种瓜到了秋季一般就不采集了。
但啃不动并不表示炖熟之后不能吃。
因此看见之后,他顺手就摘了两个回来。
先用石刀将这种瓜外面的尖刺砍掉,然后削掉一层硬皮,里面就是紧密的青黄色肉质,用手掐了一下,的确很老,但也并非掐不动的木质状态。
剁吧剁吧很快两条刺瓜就砍成了一堆碎块,然后找了一个瓦罐装进去,加了一些水之后放到火塘里面煨上,任何作料都没放。
炖菜的优势就在于能够将任何食物炖到软烂。
这种刺瓜野生没有驯化,藤蔓长得非常旺盛,一根藤可以攀援数十米,虽然瓜结的稀稀拉拉,但一年陆陆续续结几茬儿也不算少,若是能吃,那么就能为以后下山耕种提供一种可以种植的瓜菜。
原始时代植物种类繁多,但都是野生状态,能吃的很多,但不能吃的更多。
即便是能吃的植物,许多也都有微微的毒性,需要经过不断的驯化改良才行。
而没啥毒的植物,产量往往都很感人,同时还会有大量的竞食者,比如大量食草动物和鸟类等等。
因此要想真正下山开荒种田,就需要不断去寻找积累更多适合种植的粮食瓜菜进行驯化。
而这个驯化过程,从旧石器时代晚期到新石器时代,时间足足持续了几千几万年。
叶像影子一样跟着徐晨来来回回。
但就是不跟他说话。
徐晨哭笑不得,因此忙完之后歇下来问:“麻呢?”
叶转身就去拿来一小捆晒干的树皮纤维。
颜色灰白,和麻的颜色的确很像。
他取出一束放在手心细细揉搓,慢慢这些纤维就开始变得非常松散,看起来比头发丝还细。
全部搓散之后抽出细细一缕用手轻轻拉扯几下,强度还不错,于是徐晨满意的笑了一下。
“搓嘎!”
他对着叶做了一个搓树皮的动作。
叶还是没说话,拿起一束粗麻开始轻轻揉搓起来。
徐晨站起来,拿起石斧去树林里面很快就砍回来一根树枝,慢慢将其削成一个纺锤形。
纺纱和搓绳其实是一样的原理,只不过织布用的纱线因为比较细,用手无法搓出来,因此就发明了纺锤。
而纺锤这种最古老的纺纱工具,即便到了高科技时代,在云贵和川藏一带,仍旧还有不少民族仍旧还在使用,他们用古老的方式纺纱织布,印染制作民族服装,保持着几百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生活习惯。
徐晨在贵州山区考察时候见过,虽然没有亲手去试验过,但也大致知道方法和步骤。
眼下他可以通过自己的验证,将这个方法在这个原始蛮荒的时代复制出来。
我不是发明家,我只是跨越宇宙时空的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