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听得有些膛目结舌，“你不都说巫傩是美好的力量体现，怎么老是一口一个五姓的黑手呢？难道不该是神吗？”

“确实有人称这只无形的黑手为‘傩神’人人敬畏的神！起初那几百年，我也是满怀敬畏！只是一千年过去了，两千年过去了，三千年过去了...........今年刚好是一万年！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直都是这个长不大的模样，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死去！你明白这种的了无生趣吗？”

方炎惊讶的长大了嘴，“你活了一万年？”

“是啊！长生不老很神奇吗？得不到的永远在相望，得到的，比如我！恨不得下一刻就结束这无聊寂寞的生命！于是，我开始对着上苍咒骂，对着大地怒吼，想要激怒他或者她！哪怕出来跟我说句话，告诉我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但是我徒劳了一万年，他或者她始终未曾出现过，称她或者是他为无形的黑手已经算是很克制了！你是唯一一个能跟我说话的人！我怕吓着你！所以，我尽量克制！”

方炎傻眼了，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些关于巫傩的知识，“你就是傩母？”

“有这么叫我的！”

“那不是还有傩公么？相传，你们原系兄妹二人。在很早很早以前，天下发大水，淹没了人间房屋、庄稼，千千万万的人畜被洪水吞噬，你们兄妹俩人因逃到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才幸免于难。兄妹二人，眼见田地、房屋、人与牲畜惨遭灭顶之灾，人类面临灭绝的危险，心中十分焦急。一再商量，为了繁衍子孙后代，重建人间的美好生活，你们就结为了夫妻！”

小姑娘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闪现出一丝讥诮，“以讹传讹！兄妹怎可成亲？这是违背伦常的，美好的力量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做法！”

方炎点点头，这个故事还是一个电视节目上看到的！好像是在哪个宾馆躺在床上看到的，讲的是东西方关于人类起源的一些共同之处。

傩公傩母的说法跟西方的诺亚方舟的说法的共同处就是都是人类遭遇了大洪水！

大部分土地都被淹没，人类差点灭绝！

原来是以讹传讹！

小姑娘恢复了清冷的样子，“不过现在好了！以后你留在这里了，我就有人说话了！”

方炎赶紧摆手，“我怎么可能留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我还得上班，我还得养育父母，繁衍后代呢？”

小姑娘沉默了一下，继而道：“你走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方炎听得有些糊涂，“什么洪水滔天？”

“我还是清楚的告诉你好了！你若不在祝山住下，五猖迟早会发现，就会破山而出！后果就是洪水滔天！所有的文明和生命都会毁于一旦！”

方炎听得发笑，“别吓唬我了！什么年代，你这一惊一乍的说得好像我不在这里，就会毁灭这个世界一样！我要走了！不跟你这胡扯了！”

小姑娘也没阻拦。

方炎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下山的道路已经是一片泽国，洪水覆盖了视线范围！

右眼看到现在，左眼看到未来！

方炎陡然想起这两句话，指指脚下的洪水，“你说的末日，就是这个样子？”

小姑娘点点头。

“那眼下呢？是真实还是幻境？”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第一句话吗？”

方炎低头一想，“你看到的不一定的是真的？就是说这都是假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