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煞伯与其卷徒振衣夫、招魂妪他了解颇深,都是泥腿子出身,一群土包子侥幸享了祀,懂个屁的阵法,只是这一处阵眼,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
更别提他的谋划了。
老者一摸被他放在怀中的螭吻胃袋,有一件物出来,泛着澹澹流光,萦绕在其身侧。
不过转眼之间,又被他收回。
“此地不能再充作阵眼了,否则振衣夫打个回马枪,再被发现,那傻子都想得通其中之事。
还好当初布阵时算到了今日,山上还有一隐秘地方,足以充当聚水阵眼。”
老者转身离去,皱眉思索。
那条黄皮子也多日没了联系,也不知有没有下手。
那黄皮子虽狡猾奸诈,但是只聪明货,见识了我这家底,不会傻傻得得了宝逃走才是。
老者没空搭理黄皮子,眼下要紧事,乃是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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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一堆事儿的罗青跟没事儿人一样,每日早起打拳,白日药铺,夜晚家中祀诀修行,日子过得惬意。
在药铺之中,除却打拳过问,老郎中其余也不管他,实在坐堂如大爷。
掌柜的实在良心得紧。
整日偷闲的罗青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虽说老郎中不给月俸,但好歹教了自己一套拳,并且还任由自己看书。
对老郎中这师傅,谨慎的罗青都有些放松了警惕。
虽说老家伙会去李家酒垆偷来一只麝兽,虽说老家伙整日一张死人脸,杀人如饮水……
这日中午,罗青觉得肚皮有些饿了,准备去厨房烧些饭菜。
他兜里现在不缺布钱,但在老郎中这儿,罗青还是一如既往地按照初来药铺的样子,日日生火做饭。
而没有去隔壁饭铺买吃食。
正此时,一小孩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手里拎着一木制饭盒,端到了柜台桌上,他咧嘴一笑道:
“罗哥,今个的饭食可丰盛了,掌柜的大方,赏了我肉!”
说话的人,正是曾向罗青讨过药的向玉树。
这小子最近日子过得不错,被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招作了专卖游手,只负责送那一家的生意,吃食管够,而且还有十枚布钱的月俸。
虽说布钱给得不多,但管吃这点可是极好,包圆了向玉树与他家母亲的一日三餐。
这不,显然将知恩图报奉为人生准则的小子,打包饭菜不止是给了他那求祀拜神的老娘,还将罗青列入其中。
每日中、晚两顿,一次不缺,这都好几日了。
罗青笑了笑,“小向,你好心我知晓,但确药铺有厨房,我能亲手去做。
明日不用送了。”
话还没完,向玉树已跑到了门外,摆摆手,“罗哥,你先吃,老样子,我晚会儿回来拿饭盒。”
罗青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