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本来你好好说话,谁家都不能差你们家的盐。可是你看看自己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
苏以安不觉得自己比人家清官还厉害。
她不想掺和他们家的事儿,却还是忍不住训斥。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是这样借了你东西,以后村子里的人有样学样,你有没有想过,屯子里那么多的孩子呢,你这样的,给孩子们起了个什么样的带头作用?”
以后大家伙有样学样,还以为这样哭闹一番都会有好处呢。
所以,这个盐,苏以安也不能借。
不但不能借,还要让众人引以为戒。
“我们靠山屯都是读书人,这个口子肯定不能开。”
里正卢炳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了这里,他板着脸,训斥道:“荷花,谁让你跑到这来的?”
让她出来是跟着福丫沾沾福气的,结果她可好,倒是掺和到村里这些妇人间的糟心事儿了。
卢荷花当着苏以安的面嘴上嚷嚷着他爹是个老古董,可是面对自家父亲,小姑娘可不敢放肆,当即垂着头不敢吭声。
苏以安看到这一幕,暗中叹了口气。
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里正大伯,我和荷花姐姐算是赶上了,不是她故意跑来的。”她不想害的卢荷花回家挨骂,就忍不住道:
“再说了,圣人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靠山屯的事儿,谁都不能置身事外,说不好听的那也是咱们靠山屯的人窝里横,就算是说好听的也是咱们屯子里的人不够团结,我可是福气满满的小福丫,可不能让屯子里背上了不好的名声。”
情急之下,苏以安也是为了自己将来做的事儿打下基础,说话就有点儿着急了。
不过她这个明远大师批注过的“大富大贵”命格的名声还是好用的,这会儿围拢过来的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有老韩家的人发现这些,早就回去找自己的族人了。
韩有田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身上还都是水,也不知道之前是在洗澡还是在浇菜地,这会儿脸色难看。
“韩大柱媳妇,又是你、又是你。”他恨铁不成钢的,怎么每一次惹事儿闯祸的都是他们老韩家的人啊?
艾玛,脑仁疼。
“大柱呢?人呢?死哪儿去了?”就知道窝在女人后头,完蛋玩意儿。
韩有田简直要发疯了,瞧着周围其他家族的人的目光,他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讽他这个还没接任的韩家族长似的。
面对族长,韩大柱媳妇就消停了。
“那个,我们家大柱身体不好,在家歇着呢。”她不敢看韩有田的脸色,还是小声嘀咕着,“这就是我们兄弟的事儿,咋就闹得全屯子都知道了?”
后知后觉,韩大柱媳妇也是后怕,她也知道,他们这一股韩家人,闯祸可不少,挨揍都好几次了,虽然是二狗子挨揍,那也是他们家那个的亲兄弟啊。
想想就头皮发麻,一想到在屯子里被那种没脸没皮的扒了裤子揍,韩大柱媳妇终于知道怕了。
“有田叔,我的错我认,挨打我认,啥我都认,但是我们家也就那么一点儿的盐了,媳妇肚子里有娃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给。”
韩二狗很光棍,不但站了出来,还边往出挤边解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