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尤因塔山美丽异常,雪线之下郁郁葱葱,在19世纪下半页,这里还没有受到太多人类活动的影响,这里的主人还是各种各样的动物,除了偶尔路过的行人,极少数离群索居的山里人,你很难在这里找到人类的痕迹。
但今天这里却迎来了五位骑着马的客人,其中四个人军人打扮,三个士兵每个人身上背着一杆恩菲尔德步枪,在他们前面的那个军官手中倒是没有拿长枪,但他的腰间挎着一把六发左轮。
除了那个军官,三个士兵里有两个士兵表情轻松,彷佛就是来游山玩水一样。
因为他们知道在身后不远处,有近乎一整支骑兵连跟着。
军官的面色阴沉,则是源自于他尚落在别人之手的儿子。
而剩下的一个士兵,则非常的不开心。
他非常厌恶地看了眼前坐在他怀里的中国人,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在出发的时候,在副官的强烈要求下,最终还是将陈剑秋的双手用绳子绑了起来,不过在乘坐哪匹马的时候,发生了分歧。
起先打算把这个人捆了放马上面,但不管怎么捆,马走出两步之后,那个人总会颠下来,要么摔在地上,要么挂在马后面。
然后他们就听见中国人震天动地的唾骂声。
“你们tmd,老子自己跑过来,是表达诚意的,你们就这么对老子?又是关铁笼又是捆着往地上摔,信不信晚点我兄弟看见我这样先给你儿子两巴掌?”
最终没办法,他们把陈剑秋放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前面,而陈剑秋也毫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进了他的怀里。
士兵曾无数次遐想,他和另外一个人驾马驰骋在西部荒野的浪漫景象,只不过坐在他前面的人,应该是美丽的少女,俏丽的寡妇,而不是这个自己平时见了都绕个圈的中国人。
他很不情愿地走了一路,这个年轻人倒是很安静,除了指路以外,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山涧处。
地势变得有些狭窄,山涧有十来米宽,和对面由一座天然的小石桥相连,石拱上面非常平坦,但也最多仅可以供两匹马同时通过。
中尉停下了马,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势。山路的两边,都有地势较高的山岩,植被茂密。山涧不算深,但也绝不算矮,大概有七八米的高差。如果真的连人带马摔下去,运气好,落个半残,运气差,摔死也不是不可能。
在他看来,这却是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
“你为什么会带我们来这种地方,想搞什么鬼么?”中尉有些警觉,回过头问陈剑秋。
陈剑秋耸了耸肩:“我来的时候就走的这条路,这边我又不熟,你让我咋办。”
中尉往地上吐了口痰:“你和你的朋友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以上帝之名起誓,你必将付出代价。”
你tmd也信上帝?
陈剑秋笑了,他举起了被绑着的双手:“我是来求财的,顺便保个平安,你不但多加了一个卫兵,还把我的手绑了,你觉得我能搞出什么花样?”
中尉让一个士兵警戒,一个士兵先过桥,而自己,则和陈剑秋坐着的那匹马一起过去。
他和陈剑秋贴的很近,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而其他士兵,则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美金准备好了么?”一众人过了桥之后,陈剑秋突然问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谨慎。”
“放心,只要我儿子没事,我答应你的肯定都会给你,到时候,你和你的黑鬼兄弟带着钱滚蛋就行了。”中尉神色又恢复了阴沉。
几分钟后,副官所带领的大队人马也到达了山涧。
副官在平时比自己的上司更为谨慎,但现在的他有恃无恐。
“留两个警戒,其他人变成两列,顺序过桥。”副官下达了指令。
联邦的骑兵们训练有素,很快改变的队列,最前面的两匹马踏上了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