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卧铺车厢的入口处。
陈剑秋从车窗外退了回来,他拉上车窗的帘子,向肖恩使了一个眼色。
肖恩不经意地悄悄移动到了一个侦探的身后。
“还是这边安全对不对?”陈剑秋斜靠着倚在车厢门边上,盯着另一个侦探说道。
他的笑容很和善,看起来人畜无害。
“是啊,是啊。”侦探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那个印第安人的传说他早有耳闻,据说死在他手下的白人士兵不计其数。
他心有余季地转过身,向窗外看去,不过头不敢探出车窗,只是从枪声中判断着车尾的战况。
可下一秒,他的嘴被捂住了。
一把匕首从他背后由下到上,斜斜插进了他的肺部。
侦探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他说不出话来,意识逐渐模湖。
而另一边,肖恩也掏出了一根绳子,从后面紧紧勒住了另一个侦探的脖子。
侦探手中的枪“冬”得一声掉落在地上,双手去扒拉脖子上的绳子。
他拼命地挣扎,向后退了几步,“咣”的一声和身后的黑人一起撞到了车厢的门边上。
陈剑秋已经靠了过来,一刀捅进了侦探的心口,他将匕首转了一下,拔了出来,血液喷涌而出。
肖恩刚准备把侦探的尸体从车厢口推下去,却被陈剑秋拦住了:“被车尾的人看到的话,就知道这边出事了。”
他蹲下身子,在侦探的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和匕首,然后对肖恩说道:
“去前后车厢喊上丹尼他们,我们要行动了。”
肖恩点了点头便上了车顶。
陈剑秋站起身,看向车厢里剩下的四个房间。
正当他准备去打开第三个房间的门的时候,第二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刚才陈剑秋看到的那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男人光着上身,肌肉很是发达,他的毛发茂盛得异于常人,胸口长满了金色的胸毛。
此时他正叼着一枚雪茄,一只手上拿着一杯威士忌,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裤子。
“md,吵死了,什么情况,一帮人在车顶跑来跑去。”男人显然没有听见火车外面的枪声,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当他看见陈剑秋时,陈剑秋也看见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扭头就往房间里跑。
他是一个资历非常深厚的赏金猎人,见过无数横行于西部的亡命之徒,阿斯特邀请他加入了自己的寻宝团作为顾问。
男人在陈剑秋的身上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第一时间跑向了自己放在架子上的那把枪。
他的裤子掉在了地上,然而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捡,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枪。
然而一只脚踹到了他光熘熘的屁股上,紧跟着一把匕首冲着他的后心而来。
陈剑秋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并没有直接掏枪,但是他忽略了房间里面,还有一个chi条条的女人坐在床上。
女人紧紧抓住被子掩着自己的身体,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然后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男人被一脚踹得扑到了地上。但身为一名在西部摸爬滚打多年,还能活下来的猎人,他的本事绝非只有喝酒、抽眼、玩女人。
他迅速翻过身,两条腿如兔子踹鹰一般,向身后的陈剑秋的身体踹去。
如果换成一般人,怕是会被这两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心口或者下部要害,然后往后飞去。
可陈剑秋却没有中招,他的记忆力,有人使过这招。
鹰有爪子,他的手上有匕首。
他迅速侧身避开那两条穿了“毛秋裤”的粗腿,然后一刀扎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一个光屁股的男人做这样的动作,非常不雅观,陈剑秋不能惯着他。
“啊!
!”
男人痛苦地大叫起来:“该死的黄皮杂种,我弄死你啊!”
既然动静已经大了,陈剑秋也再不遮掩,他掏出腰间的左轮,对准地上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