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炮制!采药学徒还教这种东西?!
哦对!这学徒的名字,不就叫采药学徒么,炮制药物,完全在这个名字的范畴之内!
何晨的脸上全是错愕与惊喜。
他完全没想到,采药学徒有肉吃不说,还能直接学到药物炮制!
何晨他爹算是半个猎人,上山的时候多少也会采集一些药物。
但是,他曾经就经常向何晨抱怨,自己由于认识的草药少,也不会炮制的手法,同一座山别人搜了大鱼大肉,而他就只能赚点零星的小钱,甚至人家药铺伙计还爱要不要。
他爹曾经说过:制药的手艺是能传家的,有机会学一定要学会,有这门手艺,后代都能吃饱饭!
为此,他爹还把好不容易捡到的半只鹿送给了一名老采药人,跟他学了一段时间的手艺。
然后......就走进深山,失踪了。
......
“......这一步的操作,是反制,何意呢?通过反制,可以纠正药物过偏之性,以缓和药性,就比如......”
先生拿出器具,当场在讲台上为学徒们做着演示,底下的学徒这堂课上的状态,比起上堂课明显不同。
讲到某些偏门的炮制手法,或者特殊药物制备的时候还好,所有人都如之前一般好好听讲,积极记录,乃至于不时提问。
但是讲到当前这般的普通操作的时候,学徒们做笔记的就少之又少了,而且哪怕是记录,也只是三五不时地记下某个先生讲述的特殊细节而已。
乃至于不少学徒甚至在讲述这些基础内容的时候,边听药材的炮制,边看上堂课记下的笔记,皱眉琢磨上堂课没听懂的道理。
毕竟和何晨一批的这些学徒,清一色都是门派里出生的孩子,大多数人自小就在药铺医馆跑来跑去,辨认药材、简单的制备药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耳濡目染不学自会的东西。
而上堂课上,懵懵怔怔,满眼问号的何晨,这堂课上却听得极其认真,眼睛死死盯着先生的手法不说,手头上记录先生讲解的笔记几乎不曾停歇。
家学深厚的学徒,可以半听不听,靠耳濡目染学习这些日常的知识。
但是对家境甚至不是贫寒,而是直接没有家境了的何晨来说......简直就是爽麻了!
金线莲、铁线莲、甘草、重楼......
这哪里是什么未知而麻烦的知识点?这完全是山林采药指南!
学习其他没学过的知识,从来没上过一天学的何晨,可能头疼得根本学不进去。
但是药物制备这种自家亲爹念念不忘,乃至于送出去让何晨记了这么多年的“半头鹿”都要学的东西,他还能因为讲得多,讲得深而烦恼?
尽管来!
于是乎,在这第二堂课上,何晨一下子从之前的整个学堂最不听讲的学徒,变成了整个学堂里听讲最认真的学徒。
只要是先生讲的内容,他都如饥似渴地记录下来。
没墨了倒水就研墨,纸写满了直接揭起,顺手就放在旁边无人的桌面上晾干。
学习这些如何采摘药材,如何保存药材,如何制成成品的内容,何晨甚至学得比之前练武的时候还要更加认真。